他赶紧跟上溪若的脚步，一同和溪若买糖葫芦。

溪若觉得莫名其妙：「你怎么心情这么好？」

「因为可以跟琼晴在一起。」

「你真的以为是来踏青的？」

「少啰嗦。」这个正在吃糖葫芦的女人有什么资格说他？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阵子对于琼晴总是感到遥远，甚至也不像以前那般爱慕，但是这几天，他却好像找回以前的感觉。

他也不晓得自己是怎么了，有几分烦躁，却又感到莫名开心。

当尧阳和溪若在对话时，琼晴不知不觉施展法力，隔绝尧阳和溪若的空间，独立出另外一个场景，当法术施展完成时，一把剑直接落在她的肩头上，削去她几缕发丝。

墨云的声音阴冷：「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墨云，帮我。」

墨云面无表情，没有收起破魂剑的意思。

「师父的意识会随时控制我的行动，我好不容易才夺回自己的意识，在事情还可以挽回之前，趁机会杀了我吧。」

墨云收起破魂剑，淡淡地凝视她：「琼晴，你特地施展法术，只是为了告诉我这种事情？」

「为什么不杀了我？」

「在我出手时，他的法力会保护你。」

琼晴转身，她才发现墨云执剑的右手流淌一道蜿蜒的鲜血。

她笑了，有几分苦涩凄凉：「没想到你刚才就打算动手了。」

「在事情还可以挽回之前，直接杀了你。」

琼晴真不晓得该开心还是难过，这个男人比想象得还要冷血许多。

「那么，接下来要怎么办？」

墨云沉默，原本最直接的方法是杀了琼晴，以绝后患，却没想到柳方水早已料到，利用法术保护她。

「走一步算一步。」

琼晴浅笑：「我想，尧阳和阿若舍不得对我动手，我只能拜托你了。」

「你没有想到其他方法吗？」

琼晴摇头：「我可以掌控自己的意识越来越少，也不晓得什么时候师父会再次操控我。」

「我想趁柳方水掌控你的行动时，再次出手。」

「我知道了。」

对于琼晴坦然的接受，墨云问道：「你不想活下去吗？」

「与其这样存活，还不如死了痛快。」

墨云倒是少见琼晴如此决绝的样子，可是又觉得那是理所当然：「我想也是。」

就算活下来了，不知情的人以为尝试让柳方水复活是她做的，就算她再怎么辩解也没有用，尤其是这种虚假的舆论传得更迅速，迅速到足以杀死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