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琼乐闭上眼,沉沉地陷入梦境。
皇帝对外宣称公主今日感染了病症,沐月宫不许他人出入。
但公主离宫的消息还是没能瞒过季成安的耳目。
那日谢琼乐整个人都很反常,对他也格外抵触。
他怎么也没有料到,一个从未离开过京城的公主会大着胆子离开京城。
“查到了吗?公主是何时出的京?”
面对浑身都冒着寒气的季成安,诚显也不敢继续耍宝,难得沉稳地向他通告暗探们查到的消息。
“根据暗探查到的消息,公主并不是一个人离开的京城。”
毫无疑问,公主不可能一个人通过严查的城门。
“至于公主离京的日子,应当是三月初二,秋画是一人回的宫中。”
诚显稳住声线:“那日碰巧也是古少将军回漠城的日子。”
静静地听着诚显阐述的消息的季成安在听到这一句的时候,倏地抬起头:“古祁蕴。”
“据说思域郡主也回了漠城。”
“是。”
季成安有了八分的把握,谢琼乐应当是与他们一同回了漠城。
“快马加鞭去漠城一趟,打探一下公主是否去了漠城。”
诚显得令退下,季成安桌前的情报是有关于京城贪污案的官员名单。
李晔赫然在册。
翌日,谢琼乐难得一夜好眠,自己梳洗扎了一个简单的发髻,推门就瞧见了整装好在外等候的古祁蕴。
不知为何,这让她不禁忆起了在曲府时常常清早就从院外回来的季成安。
谢琼乐回笼思绪,古祁蕴听到木门开启时的嘎吱声,回头望向她。
“将军等候许久了?”
谢琼乐的身上穿着的是古思域小些时候穿的裙子,勉强合身。
古思域不喜欢清汤寡水的颜色,衣裙大多是橘色亦或者绛紫色。
“不久。”
谢琼乐有些慌乱地眨了眨眼:“我们现在就去吗?”
“嗯好。”
谢琼乐和古祁蕴一同出了府,漠城的市集不大,贩卖的东西也不比京城精美,倒是有许多新奇的小玩意,五颜六色的宝石制成的小饰品。
那些宝石质地不属于上乘,但胜在颜色鲜艳漂亮。
“喜欢吗?”古祁蕴见她的目光总是流连于摊边的小饰品。
古思域从小就不喜欢这些女儿家的珠宝首饰,古祁蕴有时都忘了女孩子就是会喜欢这些东西的。
谢琼乐摇了摇头。
她如今囊空如洗,古祁蕴能为她购置一些日常所需的物品已然是他心细,她不该奢求这些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