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起身下了坐塌,朝内寝殿走去。
秋画心知她是不愿继续说了,妥帖地收好团扇。
公主醒后对季大人是越发地冷淡了。
那日她见公主把先前命人雕好的白玉簪子送到忠孝侯府时,她本以为公主只是收敛了性子,决意要用真情感动季大人。
现下看来,却不如她想的那般。
殿试决出三甲,大皇子特意举行了马球会邀才子佳人,公子贵女前去。
明着是说要加深兄弟间以及臣子间的情谊,特意邀了皇子公主,公子贵女前来,实则是为了笼络朝臣。
前朝后宫息息相关,若是能和重臣的妻女结交,也不失为一桩有利无害的交易。
谢琼乐不会骑马,更不会打马球,来看个热闹也总比成日闷在宫宇里要好。
“乐儿,快来。”
谢琼乐被曲竺拉着一同坐在围观的高台座位上。
从高台往下看,马球场上正在上演一场激烈的马球赛。
场间一女子身着枣红色骑装,长发用发带高高束起,一手牵马绳,一手握球杆,弯腰一摆,球穿过半片马场进洞。
身姿英雌飒爽不下男儿,正是古思域。
古思域前十余年都长在大漠,骑马涉猎当比在京城养尊处优的公子少爷们更得心应手。
只怕今日这马球赛,谁的风头都比不上她了。
“思域这马术真真是极好的。”
曲竺与古思域,一个柔情似水,一个骄阳似火,却因着谢琼乐的关系水火交融很是和谐。
“她可是古思域,古大将军的女儿,自然巾帼不让须眉。”
谢琼乐许久没有这样眼前一亮过了。
这场马球赛的胜利毫无悬念地被古思域拿下。古思域取了马球赛胜利的彩头,是一块鸡血玉石,红艳如血,煞是好看。
“累坏了吧,喝杯茶。”曲竺递了杯凉茶给她。
她一饮而尽,汗水沾湿了鬓角,明目灼灼,神采飞扬。
“真是过瘾,来京城许久,终于是有些意思了。”
京城贵女们的活动,无非是赏花诗会吟风弄月。
这对于性情豪爽不喜镜花水月的古思域来说,可真是憋闷。
马球会上挥洒汗水,哪怕是不爱骑马打球的那些个少女小姐,能在高台上见意气少年们各显身手,也是有趣的。
谢守的这场马球会,举办得很合众心。
“你刚赢了彩头,不如坐下来看看别人。”谢琼乐见她按捺不住,忙着打趣道,“你要是一上场,这彩头,只怕都得进你裤兜里了。”
古思域本意还想再去打几场,听谢琼乐如此说,便又坐下了。
“我倒是对那些个彩头没什么兴趣。”古思域再喝了杯凉茶,目光落在马球场上。
“好了,你还是给其他公子哥们留点儿博佳人们一笑的机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