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闷哼,身不由己地搂住她,搂紧她,体温渐渐上升,呻|吟羁绊,再不能忍受她进进退退欲擒故纵的手段。
梁为捧住叶子微的脸,一个翻天覆地地翻转,反客为主将她重抵在墙面。
手肘撑在耳侧,他的灼热呼吸拍打她面颊。
叶子微仰起头,眸光流动,像暗夜草堤边浮起的一星萤火,潮水平静,月光皎皎,她单手抚摸他面颊,挑衅又鼓励。
她咬住泛着水光的下唇,再如妖姬般微笑:“梁为,我总是搞不懂你……”
他抬起她的下巴堵上去,含住饱满的唇肉,钻进去与她纠缠。
不想听她说话,不想受惑于她轻佻的勾引,可炙热的吻毫无节制地加深,手已经顺着连绵的曲线攀爬,理智软烂在掌心那团丰盈的柔软中。
她说不懂他,他何尝懂自己。
不是讨厌她吗,不是很讨厌她吗。十六岁那年遇见她,不就已经认定她傲慢浅薄徒有一副皮囊了吗。
那为什么被她缠住了。为什么被这条妖娆的蛇缠住了。
幽暗的小客厅,一盏暖融融的光,墙面上缠缠绵绵的身影。
叶子微衣衫凌乱不堪,双腿挂在梁为劲瘦的窄腰间。
视野蒸腾出波纹,灯光炙烤着汗水。
她扬起脖子,抱住男人的脑袋,手指插|进他发梢,吃痛又蚀骨地叮咛。
喘息着想要阻止他:“……梁为,你等等……等等……套,套……”
男人焦躁的动作略停,语气不明:“……你要我戴套?”
“……嗯,”她嗓音余留情动的旖旎,像湿凉的海风,“我们现在还不能要孩子……”
一声突如其来的重咽,他发狠地贯穿了她,叶子微猝不及防,痛到面色发白,脊背骤然僵硬,失控地弯成一尾虾,可怜兮兮地摇挂在他身上。
很快,梁为不满足地将她翻压在地毯,肩扛起雪白的长腿,再次捣入。
叶子微痛得紧紧蹙眉,已从初初的享受变至忍耐,她咬住牙关,不再发出一丝声响。
……
结束时已是后半夜,男人去洗澡,叶子微汗水湿淋,在毛毯上缓了一会儿才撑着矮几坐起来。
唱片已经播停,灯盏孤零零伫立。
她整理好裙衫,挪过去,捋一把微润的鬓发,半跪着将留声机盖好,放到矮几上,再慢慢撑站起来,走到沙发旁边,关闭立灯,黑暗中摸索月光,回到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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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小May小朋友发现自家小姨明显有点变化。
饭桌上,她挥动着小勺子试图吸引小姨的注意力:“你脸上那是什么?”她指着小姨嘴角的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