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娘子阿郎的称呼绕得头晕,但也随这小丫头,去了别间浴房,泡汤沐浴。肯微尘,于育
同时,我也从这丫头口里知道了一些,关于这原主与那红衣男子的事情。
本以为会是什么当红戏子与小姐,或者头牌小倌与小姐的私奔大戏,结果,却是一个平淡无奇的故事——
一对投亲的夫妻,遭遇了流寇,不得不滞留蜀地。
虽是举目无亲,但这男主人似乎颇有本事,没过多久,便小楼小院地安顿下来,还请来了仆役,日子过得很是滋润。
只是五天前,这女主人不小心在院中的池塘边落了水,冬日天寒,这下高烧昏迷,数日不醒,大夫说,恐会烧坏了脑子。
这下,急坏了那男主人,衣不解带地照料数日,更不假手于他人。
所有,才会有了我醒来时的一幕,那漂亮男人的第一句话——
可还记得我?
听着小丫头徐徐讲完前因,我无声干笑。
思及那让我无比惊艳的男人,在我醒来时的初初一见,似乎并没有下人口中那般恩爱于妻。
不过是淡淡几眼,和寥寥数语,生疏得似乎只比陌生人好一点,我不由猜想,难道古人都十分克制自己的感情?
我并没有花太多精力去猜想那个红衣男子,只是暗暗松了口气,看来自己可以假借落水,顺理成章地失忆。
洗浴完毕,服侍我的小丫头春蕊退下,没过多久,晚膳备好,一名仆妇又来请我去花厅用膳。
到了花厅,果见圆桌上,只有那红衣男子就坐。
仆从们很快退下,花厅里就只剩下我与他。
此男在旁,我有些紧张,不仅仅是因为那张皮相,更是因为这个男人让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我说不出心间那股酸涩是原主留下的情感,还是我美男见得太少,眼皮子太浅?
我的目光总是忍不住去偷瞧他,觉得那张脸分外吸引我的注意。
不敢贸然动筷,也没什么好说的,我就这么偷瞅着他,看了又看。
终于,男人有些憋不住了,他并未看我,清了清嗓,缓缓道:“我叫元华。”
我点点头,目光依旧在他身上。
他轻瞥了我一眼,似乎有些不自在地又道:“你的夫君。”
“嗯,夫君。”
我从善如流地回到,脑袋像啄米般点了又点。
男人愣了愣,似乎没想到我会这般乖觉,不免又多看了我两眼。
半响之后,他似也没什么话好说,便动了筷,垂眼道:“用膳吧。”
我早已饥肠辘辘,不能忍耐,一见桌上都是我喜欢的菜肴,当下食指大动,连吃两碗。
就连摆在桌上的竹酒,也忍不住尝了又尝,最后干脆喝光了一壶。
酒足饭饱,昏睡几日后的身体恢复了不少气力,待我意犹未尽地放下碗筷,却见我这便宜夫君不仅没动几口饭菜,还神情愣愣地看着我。
我顿觉失态,想来这古人做派,女子必是礼数甚严,哪能有我这般豪放的吃法,我立刻以袖掩唇,在美男怪异的目光下,做作一笑,“昏睡几日,不觉有些急了……嗝——”
毫不优雅地打了一个饱嗝,我顿时脸胀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