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摩斯此前再不察,看到我与罗睺之间的互动,也明白了什么。
罗睺在我这处没有得到答案,立刻转向了亚摩斯,“她和谁去的?”
此刻他的声音已有隐约的怒火,大有山雨欲来之意——
哪想亚摩斯眼珠一转,竟意味深长道:“那位大人啊,可是难得一见的人物……”
他故意拉长尾音,视线飘向不远处殿厅上首的主神之位——
在那三方宽阔的席位上,梵天一方空置,中间是毗湿奴,离我们最远的右侧则是湿婆。
自从进了正殿参宴,我亦克制自己不去看毗湿奴与湿婆一眼,这两个居心叵测的男人,不论明面上还是私底下都将事情做得太绝。
亚摩斯暧昧的暗示,几乎已将答案昭然若揭——
湿婆曾赴地狱道探查拉瓦那的蠢动,毗湿奴随后也亲赴了地狱道,湿婆此行虽然没有宣扬开来,但也不是秘密。
罗睺即刻没了声响,少顷之后,他不阴不阳地再次看向我,“皇姐,湿婆大神已有了他的半身神妃,你这样贸然插足,似乎不太好吧?”
这话中的讥讽之意已甚是明显,我立刻像被打了两巴掌般,难堪至极。
我的眼睛有些泛红,可我依旧梗着脖子,冷看向他,回道:“我的事与你无关。”
这是我与罗睺今日相遇,所说的第一句话,也是这句话,迅速将尴尬的气氛降至了冰点——
只见罗睺眉心一跳,黑沉沉的怒气似已快溢出眼眶,那般眼神凶狠异常,是将我撕裂成碎片,都不能一解他的恼怒——
罗睺那怨怒又丑陋的神情,让我见之心烦。
我早已受够了他的种种,对他的感情亦从最初的万般期待到现在的万念俱灰——
亚摩斯见我与罗睺之间已是剑拔弩张,即刻开口插言,“瞧殿下这话说的,那达刹的女儿不过是承了湿婆大神万万年前驱离的一面本相,怎地就成了他的神妃?而且,听说那女人现在还被天帝押着呢。”
话到此处,亚摩斯忽然顿了顿,又笑看向我,“听闻天帝此次冲冠一怒为红颜,花怜公主昨日在善见城中受了重伤,不知现在恢复得如何?”
没想到昨日之事,竟这么快就被传开,我愣了愣,微微摇头,“已是无碍。”
罗睺闻言,原本刻薄的神情顿时一敛,他眉心紧蹙,目光落在我的身上,上下扫动着,似要把我烧出一身窟窿。
我在他似有实质的目光下,努力坦然,强制镇定。
然而罗睺看了我半响,却忽然开口,“你被卷入了昨日的那场动乱?”
这一次,他的语气没有方才那般怨怒讥讽,似乎还有着点关切之意——
我不禁暗嘲,他这是要在外人面前演上一出皇族和睦的戏?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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