魇怪无形,亦无攻击性,但却是扰乱人心的秽物。
善见天宫一向有结界护持,这低等魔怪尽管能飘荡六道,但却不易进入天宫。
除非——
有人将它带了进来。
这个结论是未过一时,毗楼勒迦查遍了整个天宫后,与释迦上报时,所推测的结果。
果不其然,在好几处都发现了魇怪的踪影,这其中包括毗湿奴暂居的殿宇。
数量虽不至庞大,但在一向守卫森严的天宫里,已是一件不容小觑的事情。
这说明,有人想乱善见城。
在这个两道交战,圣宴在即的敏感时期——
近日里进出了天宫之人皆有嫌疑,当然,这其中包括我。
可我却大大地松了口气……
昨夜之事,看来当真是场梦。
尽管可怖、尽管真实,尽管给我留下的阴影如刻骨在身,但至少……我没有真正被三个男人轮暴。
那是梦……只是一场魇怪之梦。
似乎同样因此而心情稍霁的,还有释迦。
回到寝宫后,他一直沉着脸,虽不至于是拿冷脸对我,但似乎也冷淡了许多。
许是我做贼心虚,看他一面接受医官的医治,一面沉默思索,下当便惴惴不安。
直到毗楼勒迦来报,释迦覆了冰霜的眉宇才渐渐消融。
他挥退了毗楼勒迦和医官,待屋里只剩下我与他二人之时,才伸手将我揽进了怀里。
我乖顺地坐在他的腿上,脑袋小心地枕着他一侧肩头,那另一侧肩上有着似乎不轻的伤,是他此次前去干达婆族的结果。
我有些心疼,不知他遇了怎样的危险,开口询问,他却道是回程之时,受了伏击。
至于是谁人所为,目前尚无定论。
当下我心中便是一紧,脑海里蓦然浮现了昨夜梦里毗湿奴的话——
“你觉得干达婆族的秘香点尸术会无缘无故地出现在阿修罗族的手里?而帝释天他……还有命回来?”
我的背脊再次冒出细密的冷汗,这是巧合吗?
这应是巧合吧——
我忧心释迦此行遇险,便在魇怪的梦里,也故此忧虑。
我几乎是有些自欺欺人地自我说服着,埋首在释迦怀里,不再追问他干达婆族一行之事。
秘香点尸术与阿修罗族有何种关系,我便是知晓了,也是无用。
更不论我的身份敏感,即便与释迦两情相悦,但知晓了这其间的秘辛越多,恐变故更多。
我不再追问,释迦也未再细说。
只道我无需忧虑,一切有他便可。
听着这温言软语,我靠在释迦身上,将他的脖颈搂得更紧。
他笑揽着我,不断亲吻我的眉眼,过了许久才不舍停下。
拨开我额前发丝,释迦轻抚着我眼下青黑,有些不舍道:“昨夜做了什么噩梦?竟让你这般憔悴……”
我的呼吸顿时一紧,双眼圆睁,控制不住地目露恐惧。
释迦将我的神情尽收眼底,却未说什么,只静待我的回答——
这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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