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却在看见紧随在他身后出现的另一抹身影时,我瞬间僵硬——
心里有点愤怒又有点无力,为何这无脑狗血的一幕,总会在我面前上演?
那抹姝丽的身影从释迦身后走出,看见我与毗湿奴后,带着微笑的脸庞露出一瞬尴尬的神情,她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释迦,然后向我和毗湿奴盈盈一礼。
“见过毗湿奴大人和……花怜姐姐。”
我面无表情地看向舍脂,她站在释迦身旁,男子清雅如仙,女子艳丽娇姝,竟然刺眼得,让人觉得异常般配——
我哼了哼,看向释迦,原来大早上他急匆匆离开,就是去找舍脂?
思及此,我更是摆不出好脸回应,一时间,与舍脂的善意相比,我倒显得有些不识礼数。
释迦的目光停留在我与毗湿奴身上,银灰的眼眸泛着冷冷波光——
他走上前来,半是扶住了我的手臂。
清冷的眉目间划过一丝阴鹜,他眸光一斜,直向毗湿奴——
“我记得,疗伤之事,似乎在昨日小宴前已经结束。”
我一愣,上次疗伤的前夜,我被释迦折腾得太狠,第二天整个上午都是处于半晕半睡的状态,竟不知道,原来这已应结束——
回看毗湿奴,他面上毫无羞恼,仍是那副幽幽笑颜,他轻瞥了一眼释迦,便向我道——
“不知伤愈之后,花怜公主可会偶感神通不继?”
他一语中的,将我心中隐忧道出,我不禁面露紧张地望向他,略是点了点头。
从发现神通时有时无开始,我便异常焦虑,在这六道异世,好不容易有了一份依仗,还未研习出个一招半式,就变成了时时掉线的半吊子。
我曾向释迦提过此事,然他却毫不在意,甚至还一副异常愉悦的神情,只让我安心呆在善见城,在这里,有没有神通不重要,只要乖乖给他生孩子即可。
彼时,我被这诱哄中带着甜蜜的话语,堵得无法再言,并且也清楚地意识到了,这件对我来说非常重要的事情,对释迦而言,不仅不重要,甚至他还乐见其成。
从那之后,我不曾与他再言此事,只埋在心里,独自忧虑,直到今日,被毗湿奴一语道出。
让我不禁惊讶中暗含惊喜——
可显然释迦并不乐意,对比我的期望,他一张脸板得老长。
“确是如此,这……可有办法?”
没有理会释迦的脸色,我有些胆怯地开口,望向毗湿奴的眼中是按捺不住的希冀。
那厢毗湿奴也同样无视了释迦,他向我幽幽一笑,“罗睺的全力一击,能留下性命已是不易,这神通之事,虽不是毫无办法,却也有些困难。”
罗睺的全力一击——
我微愣,思绪一瞬被拉回碱海之上的那场血腥的战争。
信任、背叛、逃离,我抱着必死决心的离开,却未想到,他是真要置我于死地……
我的脸色瞬间有些灰败,仍旧不死心地继续追问,“那当如何才能恢复?”
然而毗湿奴却似笑非笑地看着我,高深莫测道:“那便要看你愿意拿什么来交换?”
交换……
我瞬间茫然,我几乎一无所有,还有什么可以拿来交换?
“她不需要——”
忽然,释迦不耐烦地开口,打断了我和毗湿奴的交谈。
他略是用力拉过我的手臂,让我面对着他——
“神通而已,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你既在我善见城,我定会护你周全,何苦如此在意?”
释迦看着我,眼中的不愉与烦躁愈发明显——
也许他始终无法理解,我明明可依附于他,为何还纠结于此念念不忘?
然而此刻,我却像被泼了一盆凉水,一时间竟然无法与之争辩——
我看了眼站在他身后,维持着得体微笑的舍脂,心中阴郁愈浓。
垂下眼,我终是沉默……
如今,我还能拿什么与毗湿奴交换?
而他,可又会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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