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扯了扯嘴角,尴尬又自嘲地嘿嘿一笑,结果又吐出一口血,湿了大片衣襟。
毗楼勒迦见状,很是皱眉,却不掩关切道:“我说你这丫头,当初不在天敬城好好呆着,硬要乱跑,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还害我一顿好找,你且不知,我差点就要被发配边疆——”
他唠唠叨叨地嘟囔着,欲向我走来,全然无视了远处的大巫祝及近处的罗睺。
且不提大巫祝,单是罗睺,已在毗楼勒迦出现的第一刻,神色森然,冷戾如刀。
毗楼勒迦刚一动作,罗睺周身威压陡然释放,他手中蟒鞭一挥,挡在了我与毗楼勒迦之间——
“南方增长天,毗楼勒迦?”
释放出强势的威压,罗睺赤金的红眸森冷,嗜血之气不断翻涌。
哪想毗楼勒迦猛一皱眉,利声嫌道:“你这是做什么?你想压死她吗!”
随着话音,毗楼勒迦一指向我——
而快被罗睺威压压死的我,又吐了两口血,软软地跪坐在阿火背上,已是摇摇欲坠……
罗睺面色一白,猛然收了威压,就欲向我飞来。
却不想被毗楼勒迦抢了个先——
虚软的我被毗楼勒迦揽入怀里,迎面扑来的,是一股混合着睡莲和玫瑰的甜腻味道。
“你这家伙,竟然还用香水……”我有气无力地开口。
“你倒识货,不过小姑奶奶你就少说两句,看你这血,都快流光了!”毗楼勒迦没好气地说着,四下翻找,最后胡乱扯了腰带,把我腰腹上形容可怖的伤处层层缠住。
我瞧毗楼勒迦这一身华贵的蜀绣织锦,定是他从人道弄来的稀罕玩意儿,如今被沾染得血迹斑斑,面目全非,我扯了扯嘴角,忍不住和他贫嘴,“你的织锦算是完蛋了,我可没好东西赔给你……”
他一愣,随即鄙视地斜了我一眼,“还有心思财迷,若不是提多罗咜死命赶来,今天你就算交待在这里了!”
没好气地说完,他又摸出了几粒药丸给我吞下,又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我的脑袋,最后把我小心地放在了阿火背上。
那厢罗睺一直看着我与毗楼勒迦,神色由苍白的担忧逐渐变成满是阴霾的暗色,是随时都要发作的模样——
而远处大巫祝的身后,已经结集重兵,将远离战场的毗楼勒迦和我,一方雄压。
“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终于,罗睺忍不住开口,满眼刮骨的怨毒,可这话听着却很不对味儿,仿若醋意横生的捉奸怨夫。
毗楼勒迦闻言,长眉一挑,接着又戏谑一嘲,他起身迎向罗睺,异常痞气道:“为了这丫头,我可是跑遍三界六道,无一日敢休息,你说,我和她是什么关系?”
这赤裸裸挑衅的话语,几乎立刻就引爆了罗睺——
罗睺面色阴鹜,双目赤红,似淬了毒般的阴怨眼神在我和毗楼勒迦身上来回飘忽几许。
忽然,他一收蟒鞭,双臂幻成鬼爪,直向毗楼勒迦袭去。
“动我的女人?你是嫌命太长——”
面对罗睺的突然发难,毗楼勒迦立刻丢下一个结界护住我和阿火,紧接着向后一闪数丈之远,将罗睺引了开去——
罗睺之怒,是知他闪躲,仍紧追不放,招招不留,痛下杀手。
而另一头,躺在阿火背上重伤的我,盯着头顶的结界,又瞟向不远处逼近的大巫祝等人,心中暗暗叫苦。
却也只能默默祈祷,祈祷这结界足够结实,能抗得过大巫祝的攻击——
果不其然,数次对我痛下杀手的大巫祝也没有放弃这次机会,他早已不再顾及我长公主的身份,和圣殿之心的忠告,只欲将我除之而后快!
以大巫祝之能,对付一个重伤患和一头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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