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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垂下眼眸,苦涩地笑了笑,摇头。“我与他,怕是再也不能了。”

……

这天下午,毗湿奴离开了阿修罗圣殿。

没有告诉任何人,单以他的主神之力破开了圣殿结界,孤身而去。

事后听闻大巫祝面上十分无光,毕竟这圣殿结界才由他加持重铸过,竟然在天道使者面前,轻而易举地就让外人来去自如。

可罗睺的心情却出奇的好,不仅只字不提毗湿奴失了礼数的不告而别,反而更在当晚又兴酒宴,表以忠圣殿之心所告,复我名誉,并且要当众宣布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还邀了天道一行特来参宴。

我不知罗睺葫芦里在卖什么药,被一众侍人隆重地打扮一番后,就被簇拥着去了主殿。

依旧是那奢靡华丽的宴场,只是今日更充满了别具一格的清雅脱俗,一反往日浮华的珠光宝气,整个主殿已焕然一新。

殿顶铺满了白色的优昙钵罗花,优昙具绽,美不胜收。

优昙花的枝叶一直延至殿壁墙角,而墙根处则摆放着高低不一的香薰白蜡,一排排一处处荧光微亮,暗香浮动,将这主殿衬托得如梦似幻。

我看着那优昙花,心中不禁幽幽一叹,曾经我颇爱此花,在俐刹沉宫的后院种了不少,可优昙易活却难以盛开,即便是开了也只是一现之景,所谓昙花一现,指的便是这优昙钵罗花。

彼时我养此花耗时耗力,却不见开花,还惹了罗睺不少白眼,最后他终是看不下去了才道若想优昙花开,那便需用神力去浇灌,而我,神通低微,怕是再养上百年也看不到它开花。

那时我气极,怨他看我白费力气却不出言提醒,一连几天对他不理不睬,后来他也急了,一天傍晚拉着我,在俐刹沉宫的花园,挥手之间让所有的优昙钵罗同时绽放,然后,在花下,与我做爱。

从那以后,我对优昙钵罗是又爱又怨,爱它绽放时的清雅芬芳,怨只要优昙花开那便少不了一夜不眠。

而如今,花仍在,人已非,再见这优昙钵罗,我只觉满腔苦涩和讽刺。

我到时,殿中已高朋满座,左侧宾客列席处天道一行皆已落座,释迦首当其中,可脸色却有些阴沉,右侧席位是大哥质逻伽和婆坦多,还有巫祝一系和长老院等人,只有罗睺高坐在中央主位,独他一人,身旁并没有第二方席位。

被引至大厅的我顿时有些疑惑,乍一看去殿中并没有多余位子,罗睺如此这般是想做什么?难道还要再羞辱我一番?

此时罗睺的心情似乎很是不错,连日的阴森冷戾都散去无踪,他微垂眼帘,手中拿着一朵优昙钵罗花,不知在想些什么,连嘴角都微微翘起。

我进殿时,侍人的宣引声并不大,可他却瞬间抬起了头,隔着这不算短的距离遥望着我,狭长的眼中浮现出一抹迷惘的倾慕,和丝丝眷恋。

可下一刻那若有似无的情意瞬间烟消云散,他狠狠地盯着我,眼中溢出阴怨之色——权是因为,我只那略略一扫后,视线就落在了释迦身上,并且目不转睛——没人知道此时我心中诧异又惊骇,我与其说是看着释迦,不如说正看着他的手中的一朵簪花。

而那朵素雅的簪花正是我清晨遗落在尤洛伽那处的!

怎么会又到了释迦手上?

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