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女魄之事已经解决。”
我这才呐呐颔首,小跑两步跟上,与他一同去了前院。
我也这才知道,我们在那婆娑之境住了不到三个月,在这里却只过了三日。
那店家见才三日就解决了长期困扰的难题,对我和毗湿奴自是感激不已。
只是店家见我身边少了黑雾,开口问了句,“怎么不见夫人那位戴着面具的夫君?”
我的心瞬间又沉入谷底,我神色黯然,抿唇不语。
店家见我此番模样,立刻识相闭嘴,接着话题一转,言道他将遵守承诺,我和毗湿奴若愿意,都可以在此长住。
我点了点头,谢了店家的好意。
换作之前,我定然欣喜不已,但如今只剩下我孤身一人,呆在此处,心中满是伤怀。
黑雾的重伤离去,皆因我执意留下,我当初若不贪图那些许便宜,也不会害它至此。
终归还是,我负了它。
稍晚,店家为了感谢我们,在雅舍的食肆摆了酒席,执意邀请我和毗湿奴参加。
这间竹林雅舍的生意十分冷清,离路边不远的两层小楼的食肆,也不过一楼两三桌客人,并且皆非住店之人。
酒席摆在二楼雅间,总共就我与毗湿奴还有店家三人。
毗湿奴的话素来不多,我情绪也并不高涨,只是店家是个机敏风趣之人,诚恳的感谢间,气氛也十分融洽。
酒刚过两巡,便有小厮来报店里似乎来了颇有身份的人,那店家以为是生意上门,立刻面露喜色,但又碍于正在陪席我与毗湿奴,不由得有些犹豫。
毗湿奴是个没有眼色的,仍旧一板一眼地吃着他的菜,对小厮的来报和店家的脸色丝毫没有多看一眼。
那店家见毗湿奴没有开口,也不敢贸然离去,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我看向对面那神色端正的短发少年,心中默默地叹了口气,我所认识的毗湿奴,是个有着七窍玲珑心的人儿,精明得不是一般二般,哪像面前的他,各种缺心眼。
等毗湿奴开口,似乎不太可能,我默了默,还是选择主动解那店家的尴尬,让他不必顾虑我们,先去忙店里的事。
那店家见毗湿奴并无异议,遂感激地看了我一眼,并交代伙计好生伺候着,便匆匆下楼去了前厅招呼客人。
很快,这方二楼雅间只剩下我与毗湿奴两人相对而坐,我已没了继续吃东西的心思,便倒了杯酒,望向窗外慢慢饮着。
毗湿奴见我虽是慢饮,却一杯接着一杯,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他皱了皱眉,道:“饮酒伤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