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迦欣喜,我心中也不想受这不白之屈。
可是等了许久直到天将暗下,那侍卫才赶回。
原来罗睺并不在叶浮宫,这几日都住在了婆坦多的殿里,侍卫在叶浮宫扑了个空,又去东殿上禀,可只看见罗睺陪着婆坦多在殿中赏景,对我受伤一事,置若罔闻。
回到殿中,芙迦抹着眼泪,再次给我上药。
伤口一直在渗血,裹上的纱布很快就被染红,芙迦不明白我的伤为何难以愈合,连血都难以止住,只得不断抽泣。
我看着手臂的伤,也不甚明了,为何我会不同于其他阿修罗的强悍肉体,这伤口久久不愈,是比人类还要脆弱几分。
夜晚,我好不容易才在疼痛中模糊睡去,梦中却又回放着那夜的桥上,回放着那锥心刺骨的一幕幕。
白日里我刻意忽略的疼痛,在此时叫嚣奔涌,我的伤心、我的难过、还有我的愤怒——我被噩梦惊醒,浑身冷汗淋漓,却在睁眼的一瞬,看见床尾,坐着一个模糊的人影。
我艰难地坐起身来,就着幽白的月光,看清了那人,正是罗睺。
眼眸抑制不住湿润,这一瞬,所有的怨恨彷徨都化成了浓浓的委屈,我静静地看着他,眼泪就这样一颗颗向下落。
他看着我,一动不动,当屋内火光亮起,我却在他眼里看见了无尽冷漠。
那是和看陌生人一样的眼神,审视着我,和我手臂上的伤。
“手怎么伤的?”他盯着臂上沁血的纱布,淡漠地开口。
“那夜在桥上被伤的。”我解释,声音平淡。
我看着他,本以为能从他眼中捕捉到一丝心疼或忧色,岂料他听了我的回答后,面上竟然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
“小小的一个擦伤,竟能三日不愈?”
我一听,心瞬间凉了一半。
我垂眸,摇头,知道此刻再解释这伤,都会被解读为深沉的心机。
“白日里让侍卫通报,怎么现在又不说话?这样一副脸,你做给谁看?”他讥笑着,却也含着深沉的怒气。
我狠狠咬唇,直到口中尝到了血腥味,他这般对我,让我心有不甘,尽管那真相是如何离奇,我都要试着再与他解释一次——深吸一口气,我直视着他,开口,“我没有骗你,婆坦多的确是被毕舍遮上了身,她想要杀我,还有那黑雾亦不是受我操控——”
“闭嘴!”他一声怒斥,打断了我的话。
“你到现在还对我说谎——那你告诉我花葳是谁?”
我心中一沉,没想到他一直都没有忘记我曾错喊的名字。
“你说黑雾胁迫你,可黑雾出现了那么多次,为何就你每次都平安无事?”
“沁血王石的阵法一次都没启动过,你还说你遭受了袭击?”
我听着他的质问,心中绝望如海,难忍不平——“我没有死在黑雾下,沁血王石的阵法没有启动,就能说明我是伤人的那一方?”我眼中含泪地瞪着他,激言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