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法僧意会过来我是与湿婆同行的人,态度立刻恭敬了不少。
他略略思索后便回道晨间似乎有看见湿婆与毗湿奴同去了藏经阁,他见我一脸茫然的模样,便主动提出为我引路。
我欣然应允。
一路上,闲来无事,我好奇地问那法僧为何韦孔塔突然如此清冷?
岂料他也是一脸不明,只道这段时日,毗湿奴陆续遣散了众人。
我耸耸肩,毗湿奴神性扭曲分裂,他之所为,常人无解。
没过多久,便到了主殿前的莲花池畔,法僧指了指莲池对面的殿宇,道那便是藏经阁。
我谢过了他,朝着藏经阁走去。
这藏经阁同韦孔塔的其他建筑一样,是由石材堆砌而成,规格统一的石块砌至尖顶,有石窗石墙却无门扉遮挡。
我从旁慢慢走近,还未进大门便隐隐听见了说话的声音……“难道就没有其他的办法?”
“你若不怕一尸两命,也可试上一试。”
是湿婆和毗湿奴,他们在说什么?
我脚步未停,走进了石门,奈何这藏经阁着实不大,我一进去便看见了他二人的身影。
同时他们也看见了我——
湿婆本欲还想再说些什么,见我突然出现,立刻闭了嘴。
而毗湿奴正垂目于手中的经册,他瞟了我一眼,复又低头。
我的出现让他二人谈话中断,我好奇地问他们在说什么,却无一人答我。
一时间,气氛诡异的沉默……
我不明白他们葫芦里在卖什么药,也懒得去猜想,我走上前去拉了面色还有些不自然的湿婆,离开了藏经阁。
我拉着湿婆走得匆忙,并非是不待见毗湿奴,而是与他二人同处一室,让我很是尴尬,毕竟,我与他们都发生过那般羞耻的事情。
刚一离开,我便央着湿婆回冈仁波齐,本以为他会欣然同意,谁知他以我身体还未恢复的为由,要继续留在这里。
我不情愿,但却见他神色坚决,只得作罢。
转悠了片刻,我便又感困倦,湿婆将我的疲惫看在眼里,眉间一抹掩不住的忧心。
回到寝殿,我又沉沉睡去,直到夕阳西下,才缓缓睁开双眼。
离太阳更近的韦孔塔,此时被血红的夕阳笼罩,阳光铺射室内,落在那趴在榻边,还未醒来的人儿身上。
只有在四臂三目的形态下,才会变成血色的长发,此刻在夕阳沉寂的光辉中,竟也闪烁着璀璨耀眼的红。
一时间,我看得有些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