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似乎就在这一刻静止,固定成了一幅永恒的画面。
这画里,他的害怕,她的脆弱,都是一副少年残像的身影……
……
“阴道口轻微撕裂,经期子宫过度收缩导致出血量持续增大。”
“注射收缩抑制剂,准备输血。”
“医生,化验报告出来了——rh阴性,我们没有足够的血存,还有……病人注射过其他药物。”
“什幺药?”
“似乎是类苯丙胺。”
“冰毒成分?”
“医生不好了,病人呼吸抑制,血压降低,出现休克反应!”
“是过敏性休克,立刻给氧,注射肾上腺素。”
“心率下降——出现骤停——”
“立刻心脏复苏。”
“胸外心脏挤压无反应!”
“上电击器!”
“一 二 三——”
“不行、再来。”
“一 二 三——”
……
那一夜的我似熟睡了一般不曾醒来,不知自己曾经命悬一线,也不知那个骄傲自负的少年经历了怎样漫长的一夜。
他一直守在抢救室外,一身狼狈的血污无暇顾及,他静静地看着那闪烁的红灯,神情空洞得可怕。
库存血液不足,他毫不犹豫地进了抢救室,在另一张床上躺下,输出自己的鲜血。
他看着医生的抢救,听着噩耗一步步升级,直到最后用上电击器。
他绝望地闭上眼,泪水顺着眼角流下——
是了,那会使用电击的抢救,十有八九都是已无生命体征,仅仅是最后的挽留。
然而,她既是不幸也是幸运,在二次电击后,骤停的心脏复苏,她再一次留在了这个人世……
我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不禁想到,若那时我没有醒来,就这样去了,一切会不会又有所不同?
会不会就此入了轮回,不再有后来异世遭遇的种种羁绊,包括那些千年前的过往,都可就此成灰湮没……
幸而,这场夜店的背德到最后无可收拾场面,湿婆未曾看到,不久前他察觉到了毕舍遮的气息,前去追寻。
待他回来时,花怜已在病床上沉睡。
他问我发生了什幺,我轻轻叹了口气,摇头。
“一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