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小精灵吗?”她期待地看向空中,而后良久,如泄了气的皮球垮下肩膀,喃喃自语道,“这个世界怎幺会有精灵呢……”
湿婆亦难过地看着她,垂眸不语。
是了,在那段难熬的岁月里,幼年的我曾幻想有一个属于我的精灵,能陪伴我、守护我,让我远离那噩梦一样的生活。
可惜,到了本应该入学的年龄,因为花葳远高于同龄人的智商,花家放弃了普通人的培养方式,选择了不同领域尖端的杰出人才成为花葳和我的老师,当然作为智商平平的我,只是花葳要求的附带。
同时,花葳的身边围绕了几名接受同样英才教育的少爷小姐,叶家兄妹便是其中。倒不是因为他们才智有多出众,只是各家大族希望用这种方式能让继承人们从小就有所联系。
当然花葳就成了这小小团体的灵魂人物,而我却是最格格不入的那个。
直到小团体里的叶淙年满十二岁,去了市里的中学读书,我才看到了离开的希望,第二年,我也满了十二岁,踌躇了几日,我抱着破釜沉舟的勇气,求了陈伯让我出去读书,陈伯自然是无法做主,但也没有一口拒绝,只是说让他想想办法。
其实那时的我已不堪忍受花葳的暴行,随着年龄的增长,他欺辱我的花样越来越多,下手也越来越狠,只要我稍不如他的意,便是比拳脚相加更可怕的惩罚。
他曾因为我忍无可忍的反抗,把我关在地下室整整三天,没有阳光、食物和水,没有人敢来解救我帮助我,直到陈伯休假回来才救出了已经奄奄一息的我。
我躺在病床上整整一周,只换来花葳一句,“还没死,担心什幺。”
而后,我变得沉默,面对花葳,不再露出任何棱角,只有逆来顺受的忍耐。
可他的脾气却愈发乖张,十二岁的我,曾因为接受叶淙的帮助,被他驱逐到半山大宅外的树林里两天。
同样是没有食物和水,可好在还有阳光,好在树林里并没有野兽,只是当晚下了一场暴雨,迷了路的我无处躲雨,在树林里被淋了整整一夜,第二天下午,当陈伯找到我的时候,我已经高烧昏迷。
又是一次住院,这次却因肺部感染而变得凶险异常,整整三天高烧不退,直到两周以后才勉强可以下床。
再见花葳,他依旧跋扈,可是这次他只是冷哼地告诫我记住身份、安分守己,而后一个月,并没有再为难于我。
可好景不长,因为生病落下了不少的功课,叶淙在帮我补习了两次后,花葳对我的欺凌又卷土重来。
那时的我,那时的花怜,只想着忍耐再忍耐,只要能够离开那座半山大宅一切都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