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靡舞之宴是供男人选妻淫乐,那催情香也是为男人准备,壮阳增淫,助兴之用。”花葳察觉我的怒火,立刻巴巴地解释。
我重重地哼了一声,再次拒绝搭理他。
“你闷在这里好几天了,想不想出去走走?”花葳将头埋在我的后颈,隔着长发,轻轻啄吻着我的颈窝。
见他如此低声下气,加之这几日我又闷得慌,遂硬邦邦道:“去哪里?又是那种乱七八糟的地方?”
花葳见我松了口,立刻开心地搂着我坐起,薄唇微抿神秘一笑,“当然不是,去我们曾经的故乡,修罗道。”
“这儿难道不是修罗道?”我挑眉奇道。
“是也不是,真正的修罗道已经覆灭。”一时间,他的表情有些复杂,看着我的眼眸神色幽幽。
我被勾起了好奇心也不再推拒,随着他一同离开了阿修罗宫,来到了海边,我看着眼前晶莹清透的海水,踩着脚下细软的白沙,不禁好奇真正的修罗道是怎样一番模样?
“修罗道在三千年前就已经覆灭,这个小岛只是我倒影出的曾经一隅。”花葳遥望无际大海,似有一声叹息。
倒影?我正思索着,却见他突然抬起右手掌心向上,面前的海水立刻如逆流的瀑布哗然腾起,连绵数里的晶莹蓝色环绕包裹了整个海岛——
我目瞪口呆地望着天空海潮腾飞的景象,紧张得一把抓住花葳。
他无声一笑,捏了捏我的手,示意安抚。
紧接着,他覆手向下,整个小岛立刻晃动起来,像左右摆动的海盗船,我一个踉跄,紧紧地抱住花葳,头顶的海水亦随之天旋地转——
小岛摆动了几下后,陡然一个用力旋转,我“啊——“的惊叫出声。
眼前景物突然一百八十度旋转,天地交换了位置,海水哗声大作,刺的我耳朵一阵轰鸣,我顿时吓得把脸也埋进花葳怀中。
我以为会被海水淋成落汤鸡,结果却没有任何不适传来,当潮声渐小,我偷偷睁开一只眼,看见了让我惊奇的景色——
此刻我们站在一座海底深渊的荒岛之上,漆黑的焦土寸草不生,深蓝色的海水环绕四周,只有头顶有依稀的光芒,这是太阳照射不进的海底深渊,难道这儿就是修罗道?
“到了。”花葳轻声开口,眉间一抹隐约的沉重。
“没想到……会是这样。”我看着四周荒凉的景象,找不到曾经一族辉煌的痕迹。
“这里是须弥山以北,海底二万一千由旬,这儿曾经也和我们所住的小岛一样,植被繁茂,生机四溢。”他神色幽远,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
“可惜现在却是一片焦土,你想起来了什幺吗?”我对这片黑色的海底深渊违和感甚重,毫无亲切熟悉。
“都是一些模模糊糊的影像。”望着天空深蓝的海水,花葳淡淡地说着,下一刻,他收回了视线,转身面对我,眸色深邃,“花怜,你想复兴阿修罗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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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盲: 由旬:古印度长度单位,佛学常用语,一由旬相当于一只公牛走一天的距离,大约七英里,即11.2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