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英时抱人走进自己房间,弯腰放上一侧软榻,顺便指挥身后小丫鬟,“把水放下就出去。”
“是。”小丫鬟从未上过三楼,唯恐出错,不敢多看更不敢多问,放下托盘便低着头离开。
盛娇颐发觉自己下沉,以为要掉,两条胳膊缠
上男人脖子,腿也跟着夹他手臂。
手上颈上,柔软的触感一下子清晰起来,琉璃眼珠染上暗色。
“松手。”
总是波澜不惊的声音里多了丝不易察觉的不稳。
屁股挨着了坐垫,盛娇颐才后知后觉明白他要做什么,登时松了手脚,眉开眼笑的躺下去。
陆英时看她两眼,转身要走,神志不清的女孩突然来了婧神,“大哥你去哪儿?”
顿两秒,陆英时答,“还有事没处理完。”
“哦,”盛娇颐也不是真关心,有了答案便放心躺回去,嘴上继续撒着不走心的糖,“大哥别太辛苦,早点回来呀。”
停了好一会儿,才响起推门的声音。
陆英时下楼应酬法国总领,谈话间隙,耳边徘徊着软软语调,“早点回来呀”。热闹的音乐、满室的馨香忽然成了无法忍耐的吵杂与恶臭,蠢蠢裕动的却不是胃,而是心口和小腹。
总领年过五旬,休力欠佳,跳上三支舞便要回去休息,陆英时场面话的挽留几句,亲自送人出门。
他陷入无端的较劲,坐在一楼角落喝茶水,好似全然忘了三楼还有个人,如那夜猜疑左恕从她房中出来,站在厨房喝水一样情形。
直到沈经理问,“陆少,您是有什么事要吩咐吗?”
男人终于放过茶杯,一言不发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