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衍眉毛一拧,敛了笑意,手臂线条骤然紧绷。
盛娇颐瞪大眼珠子,直勾勾盯着男人对自己俯压过来。
是要因为她的“不识好歹”,掐死她了?
顺着一道力气歪去,她与贺衍的距离顿时缩短,鼻尖几乎贴上男人詾前布料。
吸气声自四面传来,就连一向沉稳的6英时也站起身来,冷淡的眼珠子里闪着惊讶,“干爹,您怎么样?”
不等回答,便蹙眉吩咐周围佣人,“快去拿冰块和药箱来!”
“不用大惊小怪。”贺衍出声阻止,詾腔震动,盛娇颐的耳膜也跟着嗡嗡作响。
“烫到没?”
盛娇颐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他在问自己,赶紧摇头,随后担忧又胆怯的看向贺衍。
贺衍将她检查了两圈,确定女孩只有袖口沾了点咖啡渍之后,才放开人,扯过雪白的餐巾草草擦拭自己右手,边擦边笑,“娇娇到底还是小孩子心姓,这么不小心,英时,你以后可要看好娇娇,别让外面那些不长眼的伤了她。”
十七岁,早就可以结婚生子的年龄,从贺衍口中说出来仿佛七岁一样。
6英时看都没看盛娇颐,垂回答,“是,干爹。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小妹,不会让小妹少一根头。”
这话在盛娇颐听来有些怪,贺衍却很满意,微微颔,对6英时温和道,“坐吧。”
盛娇颐看着贺衍手背上的通红,关切中染上几分真心,“四叔,手都红了,还是上点药吧。”
贺衍轻笑,不甚在意,“哪有那么娇贵。”
盛娇颐咬住下唇,垂着脑袋出声,“都是我不小心——”
话说一半,便被男人打断。
“娇娇,别说今天你没做错事,便是做错了事,也绝对不能低头,知道吗?”
这是什么道理?
盛娇懒得深究,反正顺着贺衍说就是了,点头乖巧道,“四叔,我知道了。”
贺衍眯了眯眼,看着她乌黑的头顶,终究还是只说了一个字,“乖。”
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没有完全清理干净,指缝的咖啡渍顺着骨骼缓缓划过男人手背。
盛娇颐呼吸一滞,没来由想到自己看到的,关于这只手的另一幅画面。5tns点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