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好啊!
她立马就入了戏,愁苦地抹着眼泪向皇帝:“那……一个被退婚的郡主,真的……很苦的,很难做人了的……可皇兄让臣妹安分些……”她哽咽着,“那臣妹也没有什么别的可想了。”她哽咽得抽了一下,“听人说前几日皇兄宴客群臣时,招来的戏班唱的戏唱得很好,看了便能解忧解闷,臣妹的苦,兴许看看戏能够缓解一二……”
皇帝是个日常恐妹的皇帝,最怕妹子们在他跟前抹眼泪,听着成玉哽咽,眼皮立刻跳了一跳,抬脚便要走,嘴上飞快道:“既然如此,让他们再给你开几场罢了。”
成玉拭着眼角,脚上却先一步拦在了皇帝的前头,挡住了他继续哽咽:“臣妹话还没有说完啊,”她哽咽得又抽了一下,“臣妹想着,这个时节,看戏的时候要吃南方上贡的那种甜瓜才好,皮薄瓤厚,清甜汁水又多,不知道他们今年进贡上来没有……”
被虚拦住的皇帝头皮直发麻,继续飞快道:“今晨刚贡上来,回头给你拿两只。”
成玉还拭着眼角,空着的那只手比出了五根手指头:“五只。”
皇帝完全不想再多做停留了:“那就五只。”
成玉自松鹤院中放出来,吃着皇帝送她的甜瓜,听着皇帝御批一天唱三次专唱给她的戏文,日子过得逍遥无比。戏听腻了,她才想起来自己是个替补,还是需要去那支将代大熙出战乌傩素的击鞠队中露露脸。
击鞠,是打马球。
成玉她自小玩蹴鞠,也玩击鞠,十花楼的后园有个朱槿给她弄出来的击鞠场,她时常驭马在其上飞奔,十四岁时已能在疾驰的马背上玩儿着许多花样将木球打进球门中,女子中算是击鞠水平很高了。但因她从未在宫中打过马球,故而皇帝并不知晓她的本事。
沈公公费了大力气选出的击鞠队一共六人,除了成玉和齐大小姐,还有另一位贵女并三位宫中女官。
因大赛在即,这几日练球练得很密。成玉只是个挂名的,故而没有什么上场练习的机会。她自个儿也觉得她在一旁看看就好。她是这么考虑的,照场上这几位的水准,她若是贸然上场,除了齐大小姐还能扛得住,她很难不将其他四位打得丧失信心,这对整个球队来说可能并不是一件好事……
齐大小姐的水平同样高出另四位许多,出于同样的责任感,也很少去场上练习,不是迟到就是早退,练也不好好练,大多时候脸上盖本破书在成玉身边睡大觉。成玉不管,沈公公也不好管。沈公公觉得自己可太难了。
如此练了几日,次日便是大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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