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情情爱爱的成玉不大懂,她琢磨着花非雾应该就是让她演个纨绔,这个忙简单,倒是帮得。演个喜欢逛青楼的纨绔,成玉觉得她是拿手的,毕竟她自十二岁就开始在琳琅阁混脸熟。但免不了她还是有些许顾虑:“你说那个连公子他是个将军是么?那他要是生气了他会不会打我?”
显见得花非雾并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犹豫道:“不会罢……”
成玉就有点踌躇:“那末我还是……”
花非雾终于想起来自己是个花妖:“天,我想起来我是个花妖啊,我会妖法的么,他若是打你我会保护你的。”
成玉提醒她:“你为了我要和他打架么?那他说不准就不喜欢你了。”
花非雾思考了一阵:“那倒也是啊!”
两人一时探讨得愁眉深锁。
四方桌上的夜落金钱虚着声儿问坐对面的姚黄:“姚帝您到底看上芍药她哪一点?每年您都这么特地过来瞧一瞧她为了别的男人神经兮兮,您这不是自虐么?在下也是不太懂您了。”
姚黄晃了晃蔫巴的叶子有气无力道:“我为什么看上她,这是个谜,而正是为了解开这个谜,我才每年定时来看她几次。”
夜落金钱好奇:“那您解开这个谜了吗?谜底是什么?”
姚黄一派愁云惨雾:“是我有病。”
花非雾的一个小婢子小跑着来禀报,说她奉命在楼上观望时,似乎瞧见了连公子府上的马车。花非雾立时进入状态,须臾间已去折屏前的一张琴几跟前歪着了。成玉和花非雾搭档多年,默契使然,也赶紧去琴几跟前歪着了。
两个小婢子亦很有眼色,一个倒酒一个抱着琵琶弹小曲儿。
然而成玉的问题在于,因她的败家子之名广扬京城,任勾栏中哪位名将,见着她无不是曲意逢迎,因此她并没有逢迎讨好他人的经验。
花非雾在一旁看着她干着急:“花主你别只顾着自己吃吃喝喝,那酒你要先喂给我喝,葡萄你也要先喂给我吃啊,你别忘了你是喜欢我你想要讨好我啊!”
成玉剥着葡萄有点蒙:“跟平时不一样的啊?”
花非雾重重点头,原想着要教她一教,但一双耳朵突然听到已有脚步声近在门外,脸上神色蓦地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