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慕期顺势迎着,交换了个难得的、非他主动的吻。
末了,他道:“这是我该得的,不能算撒娇。”
李轻婵咬着水光涟涟的唇差点真的哭出来,什么她占上风啊,她明明一直被耍着玩!
李轻婵自暴自弃了,“那你到底要怎么样啊!”
算着时间已经很久了,钟慕期不再卖关子,他道:“让表哥咬一口。”
李轻婵愣了下,耷拉着脸呜咽起来,“表哥你是不是有病啊!”
“快点,让你选咬在哪儿。”
两人在屋里搂搂抱抱,外面时不时传来侍女的声音,李轻婵实在没了法子,哭丧着脸道:“咬手背上……”
钟慕期低笑,“表哥是不介意,但是会被人看见牙印,阿婵若是也不介意……”
他作势去咬,李轻婵忙收回手躲着,“不,不!换个地方!”
不会被人看见的地方,那就只有衣裳遮住的了,李轻婵想了一想哪里可以给他咬,想得双颊酡红,最后心里想出个恶劣的法子。
她掀着眼皮瞧钟慕期,故意道:“给你咬脚。”
她当钟慕期该拒绝了,结果见他点头道:“可以。”
李轻婵本来以为钟慕期是在嘴硬,直到她被放到了床上,被人擒住了脚腕,才心惊胆战地发现他是来真的。
“我说着玩的!不是脚,不是!”李轻婵慌乱地说着、挣扎着,声音还不敢太大,“不是脚,表哥,别咬——”
她刚洗过澡脚正好光着,脚背绷得直直的,落着大手里怎么都挣不脱。
李轻婵正求着饶,见钟慕期已低下了头,她脚背外侧一痛,惊呼着张开了脚趾。
“你有病!”李轻婵又气又觉得耻辱,收回脚狠狠在齿印上擦了一下,将双脚全部塞进被窝里,用哭音骂道,“不要脸,又有病!”
钟慕期一点儿也不生气,双臂撑在床榻上靠近她,在她嘴边碰了一下,道:“你自己选的,这也能怪我吗?”
李轻婵偏着头,用手背重重抹着嘴角不搭理他。
阴影从眼前退开,李轻婵听见钟慕期道:“阿婵好好歇着,表哥回去了。”
李轻婵还是不理他,也没管他从那边走的,过了一会儿又听见侍女的声音:“小姐?”
李轻婵正愁着她若是下床去开门,怎么样才能防止侍女看见她脚上的印子,两个侍女已走进来了,道:“小姐,怎么这么久才换好啊?下回还是奴婢来帮你吧?”
“嗯……”李轻婵见她们面色如常,知道肯定是没看见钟慕期,心可算是回了原处。
她遮着脚把床尾的锦被折叠好,再坐回去,把脚使劲往里藏,心道:“骗我毒入肺腑,夜里偷偷对我动手脚,还喜欢咬人,表哥指定是有哪里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