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那姑娘离去的窗子看去,却发现在床榻边根本看不见外面,同样,外面也看不见里面,看不见她衣裳不整的样子。
也就是说钟慕期将她往床边抱是怕她被人看见。
“是他被你掌控”,这几个字再次撞入脑海,将李轻婵撞得轻飘飘的。
“阿婵?”钟慕期抚着她的脸轻声唤着,“阿婵醒醒……”
李轻婵回神,怕被看出异常,忙低下头,趴在他怀里装做害怕的样子道:“那姑娘说表哥你骗我,还脱我衣裳……”
“不怕,表哥给你报仇。”钟慕期将她抱起,让她坐在自己双臂上,把她的脚也裹住,吻着她额头道,“表哥先带你回去,阿婵不怕。”
外面天已黑,李轻婵头埋在他脖子里,心跳如擂鼓,她悄悄往外看了一眼,见屋外尽是铁甲侍卫,忙重新低下头,将身子再往钟慕期怀里缩了缩,然后立刻被人在后背上安抚地拍了拍。
院门口停着几匹马,李轻婵再次侧坐在了马背上,只是这回她手臂毫无遮掩,不能伸出去搂着钟慕期的腰了,只能全身心地靠着他、被他拥着。
马儿撒蹄往前,颠簸起来,但李轻婵被环抱地紧紧的。
她一会儿想着那姑娘说过的话,一会儿因为贴身穿着钟慕期的衣裳羞涩,脸通红通红的,脑内纷杂。
过了片刻,她微挣出一只手,朝着钟慕期肩下胸膛上的伤疤摸去,悄声道:“表哥,那姑娘说不是她伤的你。”
钟慕期低头看她,正好从她挣松了的衣裳里看见了柔滑肌肤和桃粉的贴身小衣,紧绷着鼓鼓的弧度,他喉结滚动,压着嗓音反问:“不冷吗?”
不等李轻婵回答,按着她的背将她紧密无间地贴进自己怀中,道:“信她还是信我?”
李轻婵不自在地微微含胸,脸红得更厉害,酝酿了会儿才羞声答他,“不冷……”
又说:“信表哥的。”
“嗯。”钟慕期道。
又疾驰了会儿,李轻婵忽觉胯骨处被什么抵着,很不舒服,她动了几下想要避开,却猛地被大力按回去,那东西也抵得更紧了。
李轻婵这会儿心里正甜腻,什么也没多想,觉得可能是钟慕期身上藏了什么东西,想跟他说不舒服让他把东西拿开,于是娇娇开口道:“表哥……”
话音出口,她猝然想起方才看过的图册,顿时像被掐住了脖子一样,声音戛然而止。
钟慕期低头亲吻着她发顶,声音温柔且低沉,“怎么了阿婵?”
李轻婵全身血液沸腾着,蜷缩着说不出话,心中天人交战,过了好一会儿,她微微喘息了下,闭着眼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道:“硌、硌着了……不舒服……”
她想着钟慕期该退开或者用什么话遮掩过去了,结果他停顿了下,沉声道:“忍着,以后就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