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钟三夫人呵呵笑着,意有所指道:“老夫人还真是疼三少爷……”
被钟老夫人怒瞪了一眼,这才止了笑。
后院里的李轻婵见飞鸢完好地回来了,又惊又喜,紧接着听她说钟平潮重新被淹进了冰水里,那就是震惊了。
挽月知道的多,解释道:“别看府中这么多少爷小姐,真正被老夫人当亲孙子的只有三少爷一个,为了能让三少爷回来,这是连十少爷的命都不要了。”
“怎么能这样呢……”李轻婵喃喃道。
都是子女,怎么就不能一碗水端平呢?
停了会儿,她发现了挽月话中的漏洞,问:“老夫人最疼的孙子不该是我表哥吗?”
挽月讥讽一笑,“世子自打出生就没怎么在府里待过,别说最疼世子了,老夫人是巴不得世子……”
挽月声音停住,再开口时换了个说法,“世子与侯府不亲近,老夫人是更想把这爵位给三少爷的。”
李轻婵秀气的眉头蹙了起来。
“这高门大宅里人多了,就什么事儿都有,小姐不用多想,咱们不吃亏就行。”挽月安慰道。
钟平潮重新被扔进了水里,整整半个时辰,一点儿都不差,上来时已经没多少气了,被人匆匆抬了下去。
因为出了这事,最后晚膳也没去前边,是在自己院子里用的,这倒让李轻婵轻松许多,只是钟慕期依然没有回来。
平阳公主虽不住在誉恩侯府,但这侯府上下都是钟慕期的,她难得回来一趟是要查账的,一大早就忙去了。
李轻婵一个人待了没一会儿,侍女道钟西惗过来了。
钟西惗显然不是自愿来的,到了厅里就低头饮着茶水,十分拘泥。
“是有什么事吗?”
李轻婵看她拘谨地手脚无处放,主动开口问她,结果把她吓得立马放下了茶盏,直起腰板听自己说话。
“没事,我就是、就是怕你一个人无聊,过来陪陪你。”钟西惗十分生硬地说出这么一句关怀的话。
李轻婵看着她有些一言难尽,直接问道:“三夫人让你来的?”
钟西惗头低得更狠了。
昨日挽月特意提过她,是个庶女,生母不在了,全靠钟三夫人看顾着长大。钟三夫人想在平阳公主跟前做好,特意让这怯懦但没心眼的庶女来接近李轻婵。
李轻婵看着她就想起自己,觉得两人身世其实也差不了多少,就软了心让她留下,但两人并没什么交流,只是各玩各的。
留了她一个多时辰,刚让人送她出去,李轻婵看见了一条陌生的帕子,是钟西惗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