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温忽然笑了下,她把椅子往步西岸那边挪了挪,看他还剩半杯白开水的杯子,“你不喝酒吗?”
步西岸“嗯”一声。
“你不会喝啊?”郁温问。
步西岸又“嗯”一声。
郁温笑了,她盯着步西岸笑,胳膊肘压在桌子上,手里拿着酒杯,额头往手腕上靠,笑的时候手腕被震得发颤,酒杯撒出酒。
步西岸抬手把她酒杯拿走,开了瓶可乐放到她跟前,“喝这个。”
“太多气了,撑。”郁温声音开始变得慢吞吞。
步西岸不确定她喝没喝多,毕竟她面上看着没什么变化,只是眼睛泛着水光,有点红。
“酒没有气?”他反问。
“没有可乐多。”郁温身子往后靠,有点犯懒。
没一会儿,她又扭头看向步西岸,轻轻一声:“步西岸。”
步西岸看她。
郁温说:“想吃虾。”
步西岸没说话,只是默默拆了新的手套,开始剥。
郁温感觉自己可能是有点喝多了,她身子有点发软,眼皮也有点下沉,但她还是不舍得闭眼,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步西岸看。
看了很久。
散场的时候大家或多或少都有点多,高卞身为班长有很强的责任心,负责把所有人送到车上。
等大家都走后,高卞扭头问步西岸:“你们怎么走?”
“我们走着,”郁温说,“挺近的。”
高卞疑惑:“你也近?”
郁温笑了笑说:“我现在住步西岸家隔壁。”
高卞有点意外,眼睛里还有一些郁温没太看懂的意思,他看了步西岸几眼,然后说:“那行,那我也走了。”
郁温点头,跟他说再见。
本来郁温还好好的,高卞一走,郁温就忽然有点抬不起腿了。
步西岸在她右侧,问她:“能走吗?”
郁温眨了眨眼睛,说:“好像不是特别能。”
“在这等着,我去打车。”步西岸说着转身要去路边。
郁温及时伸手拉住了他的手,她本意是想攥他的手腕,但可能真的喝多了,动作有些迟钝,只攥住了步西岸的小指。
步西岸一滞,扭身看她。
郁温脑子有点浑,火锅店门头挂着电子牌,红黄交替闪烁,光影照在步西岸脸上,晃得郁温有点眼花,她不知哪来的勇气,没有松开步西岸的手,反而轻轻晃了两下,说:“不想打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