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姨点头:“对啊,他不是下午四点前还有时间吗?”
那岂不是一点多就要往这边赶,现在这个天,一点多正热呢。
郁温想了想:“要不明天吧,我看陈昊今天状态不是特别好,他昨天熬夜了,下午肯定没精神,你看着他让他睡会儿午觉,早早喊起来别让他睡那么久,不然晚上睡不着,明天又起不来。”
陈阿姨一想也是这个理,“哎呀,还是你考虑周到。”
郁温笑得很心虚。
等陈阿姨走后,郁温轻轻吐了口气,坐回餐桌前,几秒后,她趴在了桌子上,胳膊外露出的耳朵红的快要滴血。
晚上,郁温拿着手机钻进了被窝,翻来覆去,手机拿了又放,反反复复。
该怎么形容这种心情呢?
好像突然变得很笨,最简单的招呼都不知从何打起,怕表达不出什么,又怕表达出太多什么。
她手里握着一颗糖,她知道糖很甜,可她怕这颗不够甜。
她总不能尝一口确定甜了再送给他。
所以只能一直握着,一直握着。
她在心里想了无数文字排列,她明明做了那么多年语文课代表,明明每次作文都可以拿高分的,可到最后,她却只能发两个字:在吗?
信息发送成功的同时,郁温松了口气,可她这口气还没松完,手机忽然弹出一条收到的信息。
怎么那么快就回了?
郁温心里疑惑,不由自主紧张,点开一看,真的是步西岸发来的。
但他并不是在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说:明天有什么卷子需要我带?
接收时间和她刚刚发送上一条的时间仅差两秒。
他不可能在两秒内收到她的信息又回复那么长的内容。
他是在主动给她发信息。
砰。
糖炸了。
郁温躺在床上,感觉自己满舌尖都是甜腻,高浓度的糖分让人的脑袋懵懵的,人也好似飘飘然,她脸上有控制不住的笑,忍不住咬手指,咬痛了才“嘶”一声,脑袋清醒半分。
下一秒,手机再次收到信息:在。
郁温瞬间脸通红,她忍不住扔了手机,双手捂脸,掌心一片滚烫,每一寸肌肤都在提醒她,她在步西岸面前,有多么失控。
好久,几乎快要不能呼吸了,郁温才从被窝里钻出来,明明房间里只有她自己,可她却表现得异常心虚,连呼吸都只敢轻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