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步西岸呢?
他好像没说。
如果她没发现,他应该一直都不会说。
“司机师傅,不好意思,停下车。”郁温开口。
司机停下,“有事啊?”
郁温摇头,“送我到这里就好了。”
她付了钱,下车。
她一下车,就和身后不远处的步西岸四目对视,他帽檐压得低,额前碎发有些遮挡视线,但他好像不在乎。
他视力应该不错。
郁温一笑,走过去。
摩托车大灯也亮,像一束光,照着郁温和她走过的路,她像携带着一方世界走过来。
灯关掉。
她笑问:“你要送我回家啊?”
他想过。
但他觉得不安全,也不体面。
她应该被保护在车厢里,而不是选择肉包铁。
所以他只能尾随。
“怎么下来了?”他不答反问。
“省钱啊,”郁温说,“这不是有免费的吗?”
步西岸看着她,几秒后把帽子摘下来扣在了她头上,他低声:“我开慢点。”
郁温“嗯”一声,上车,她确实没坐过这种摩托车,感觉很酷。
她身子微微前倾,呼吸在步西岸耳畔,步西岸浑身一热,冲进风里也降不下去。
一路无话,到家郁温下车,她看上去有点兴奋,千金公主好像都这样,并不会觉得别人在不怀好意惦记她,只把注意力放在新鲜事上。
“谢谢你啊,步西岸。”郁温说着递帽子。
步西岸“嗯”一声,伸手接,却不想下一秒郁温踮脚把帽子扣在了他头上,步西岸一顿,掀眸看她,郁温一笑:“礼尚往来。”
步西岸看着郁温脸上的笑,很想像教育兰兰那样送给她四个字,可他确实贪恋这一点不明不白的亲密度,于是最后也没说什么,只发动车辆,丢下一句:“走了。”
郁温闻声挥手,刚挥步西岸就转身走了,郁温看着车尾气和少年背影,叹了口气,心想步西岸真的有点难靠近。
可她确实想靠近一下。
因为她想让他给她补课。
唉。
第二天郁温睡到日晒三杆才醒,接到向芹的邀约电话,果断拒绝,中午吃了饭,下午就在家写作业了。
第三天如旧。
收假当天晚自习,郁温在家吃了饭才去学校,进班的时候人不多,快上课人才陆陆续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