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吧,这是怎么回事。”
祝时雨早已低头,看清了手里的那张机票。
上面清楚写着航班。
后天早上十点,从温北飞往京市,乘机人祝时雨。
她想起自己前几日忽略的前公司工作群消息,那时里头似乎有人在艾特她。离职已经将近半个月,祝时雨没有在意,点开下滑到最后,退出了群聊。
想到这,她回身回房间,找到自己手机打开,果不其然,免打扰的微信名单中,躺着一系列的消息。
最新那条,来自一天前,她的直系领导。
告知祝时雨因为她手机打不通,各种方式无法联系到她本人,机票已经直接寄往了她家里,希望收到后给他回复。
前不久,为了方便,祝时雨已经换了本地的电话卡,新号码并没有告诉公司前同事。
她迅速翻完前面未读内容,长吁一口气,重重揉上眉心。
祝时雨大学时学的是编导,毕业后就职一家视频网站公司,从拍摄助理做到项目负责人,期间独立做过不少拍摄内容。
其中有一个和品牌合作的广告,当时因为代言人临时更换的原因搁浅了,客户那边迟迟没有给到准确答复,公司便把这个项目暂停,到现在已经将近半年。
上周,客户代言人敲定,突然要重新开始拍摄。
祝时雨当时离职匆促,不过短短三天把自己手里正在进行的工作全权交接给了同事,还有些早期项目资料存档在电脑。
里面就有这个广告,大致的策划资料都在,但有些重要细节却必须她本人来确认。
之前是祝时雨作为负责人和对方商谈对接的,现在客户后天到公司参加项目会议。
——这个品牌是业内一线,公司非常重视,前领导的意思是让祝时雨再飞一趟回来,到时会给与她正常项目奖金补贴。
事态紧急,她失联的情况下,助理只好查到她当初填写的家庭住址,直接把资料和机票寄了过来。
因此出现了早上这一幕。
祝时雨坐在沙发上掌心握紧手机,挑着重点言简意赅解释完前因后果,客厅归于寂静。周珍张唇正要说话,忽然剧烈咳嗽起来,在祝安远连连拍背安抚下,勉强止住,手紧压住胸口,嘴唇苍白。
祝时雨动了动唇,最终还是紧抿住。
“我不管你之前公司怎么样。反正职都已经辞了,不准去。”她艰难平复下来,抬起眼,面色沉沉说。
“对啊小雨,你都离职这么久了,怎么又突然叫你过去。”祝安远也忧心忡忡看她,语气不赞同。
“我工作还没交接完,必须负责。这是当初和公司签的协议。”祝时雨耐性解释,试图说服他们。
“况且去一天就回来了。”
周珍推开祝安远搀扶费力坐直身体,嘴唇绷成一条直线,不容置喙地开口:“违约金多少,我来付。”
祝时雨最后还是没有飞过去。
经过一番沟通和道歉,会议转成网上远程视频连线,她花了整整一天,和各方交涉对接完成,临结束前,婉拒了公司的年会邀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