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贵妃心里又惊又怒,这两件事哪一件都会让皇上生气,这传话的人还真是心肠歹毒!
“蓉青,你说……”苏贵妃心烦意乱,正想找蓉青说说话缓解一下心情,可才喊出口,便见晚翠一脸茫然地看着她,苏贵妃顿时闭上了嘴。
她忘了,蓉青惹她生气,被贬到后殿去了。
晚翠听见娘娘仍是喊蓉青,心里暗恨,面上却谄媚道:“主子可是有什么事要吩咐?”
苏贵妃打量她几眼,想起晚翠虽也伺候了她近十年,可一直在外殿当值,因她不是从苏家带来的,自己一直不是很信任她。
哪怕是现在,苏贵妃也仍然提防着晚翠。
“没什么事,行了,你下去吧。”苏贵妃拨了拨精致的护甲,淡淡道。
“是。”晚翠低下头,失落地掀起帘子出去了。
苏贵妃靠坐在榻上,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平时不觉得,真正离了蓉青,她才觉得处处都不太对。
早上晚翠泡的茶,总不是她爱喝的那个味儿,梳妆时也尽挑一些她不爱的首饰,想寻个人说话吧,晚翠只知道奉承她,没意思得很。
再过几天吧,等蓉青知道做错事了,就还把她叫回来伺候。
苏贵妃叹口气,又坐起来,提笔给父亲写了封信,询问他如今该怎么办才好。
父亲很快给她回了信,却是让她不要轻举妄动,此时若有了行动,皇上或许会以为她是做贼心虚,让她以不变应万变。
苏贵妃本还想去找皇上解释,但父亲这样说,她又觉得有几分道理,于是便放弃了,只是在宫里杖责了几个传播流言的宫人。
她却没有料到,这话正是苏烈派人传出去的。
将军府,苏烈正与姚骞一起喂鱼,眉目间满是兴奋,笑道:“先生真是料事如神。”
姚骞献药时便说,以苏贵妃对皇上的痴心,若想她乖乖给皇上下药,她大抵是不会答应的,所以,得逼一逼她。
果然,蓉青劝说失败。
姚骞往水里随意撒了把鱼食,谦虚道:“大人过誉了。”
“贵妃娘娘的生辰就在几日后,咱们布置的好戏,也该开场了。”姚骞紧紧盯着水面上争夺着食物的各色锦鲤,眼神越发炙热。
苏烈哈哈大笑,重重拍了下他的肩膀,“老夫与先生一样,也等着看好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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