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后排倾身,食指在虞姝光滑的脸颊上滑动:“难怪他喜欢你呢,连我都忍不住喜欢你。”
说罢,她笑了起来,拍了一张虞姝的照片发给沈佑霖。
沈佑霖正拿着虞姝的裙子刺绣,虞姝新买的白裙子太素净了,沈佑霖在胸口处绣了一枝鸢尾花,整条裙子顿时变得别致。
仔细收好线头,沈佑霖嘴里哼着跑调跑得十万八千里的歌,将熨烫平整,挂到了衣帽间的显眼处,满意地欣赏了一会儿,迫不及待地想拍照向虞姝邀功,拿过手机,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森冷的寒意。
沈佑霖拨通电话,对方却拒接了,转而发给他一个定位:【你一个人来】;
——
虞姝的大脑昏昏沉沉,还未等她清醒,一个语调怪异的男声传入耳中。
“可以了吧?”男人不耐烦道。
张夷:“嗯,你们走吧。”
“你真他妈疯,要不是你,老子几个都跟着老大回了缅甸了。”男人抱怨完,没再多说,吆喝着另外几个人走了。
虞姝睁开灌了铅似的眼皮,看到四个高大男人的背影,他们上了门口的那辆面包车走了。
虞姝在心里画圈圈诅咒:上高速就车祸,个个双腿骨折。
这是一间废弃的旧工厂车间,大门敞开着,外边地势开阔,环境荒芜,尽是茂密的杂草,车间不大,堆满了生锈废弃的工业制品。
虞姝双手被麻绳反绑在椅子上,双腿也被牢牢绑在椅子腿上,她低头看了一眼,椅子下放着炸药,特有的刺鼻硝烟味直往鼻腔里钻。
郁繁星两只手张开着,被两只手铐拷在横亘的钢管上,低垂着头,看样子还没有清醒。
张夷背对着虞姝,站在郁繁星面前,手上拿着一把手枪,在郁繁星的脸上滑动,似乎在思考从哪里开一个洞。
这这这……
啊啊啊,这局面,他妈要逼死她啊!
她的运气是不是用完了,所以报应就来了!
“喂……”虞姝壮着胆子出声。
起码先让这个疯女人把枪从郁繁星脸上拿开再说。
张夷听到她的声音果然回头了,看到她醒了,甚至扬起一个慈爱的笑容,仿佛在看一个自己喜欢的晚辈:“醒了。”
虞姝只觉得头皮发麻,没话找话:“你别玩枪啊,小心炸膛。”
张夷听到笑了起来,眼角的褶皱堆叠,她脚步轻快地拎着枪向她走来:“想学射击吗?佑霖的射击就是我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