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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丢饿……”谭璇想求饶,话没说出口就被吞没,她老公真是一秒都等不及,火急火燎地抱她上了玄关的置物架。

几个月过去,他早已经是个老司机,理论和实践完美结合,再不会藏着掖着对她的渴望心思,剥她剥得干净利落,不需要什么蟹醋蘸料,他熟练地拆吃他的小螃蟹。

小螃蟹沦陷得一塌糊涂,她委屈地哭唧唧,抱着她老公控诉:“江十一,我只是吃了一口你的手手……我是心疼才吃的,不是故意的……谁知道不能碰呀……”

她一点点发现江彦丞身上的问题,一点点去接受他的那些残缺和伤痕,也想去探索他不为人知的秘密。

断过又缝合的手指,缝合得未必完美,明显已是陈年旧事,她的过问不再有任何抚慰作用,可她还是太想知道发生过什么,站在此刻朝旧时光里回溯,他那时候一定很疼……

“老公,我想回到过去,抱抱你,我也想帮你打架……不许任何人打我老公……”谭璇缠在他的腰上,努力想靠他更近更紧,好像纠缠越深,她越能将自己的心剖开给他看,她是爱着的,她想让他知道。

“不疼……宝宝,老公不疼……”江彦丞情动得不能自已,最爱的小姑娘就在怀里,她说着心疼的傻话,缠着他让他动也动不了。

张牙舞爪的小螃蟹什么时候最温柔呢?

此刻就是。

从身体到她的心,到她说的话,没有一处不温柔——

足够抚慰他寂寥半生的心。

“小宝宝,老公爱你,老公最爱小宝宝……又乖又粘人……”江彦丞彻底淹没在爱河中,不愿再求生。

有什么比爱人在身下、在怀里更让人满足的?都说温柔乡是英雄冢,他已闯过所谓的英雄冢,不,他从来不是英雄……

十几年飘零厮杀,落得伤痕累累,何止一根断指、几道弹孔、无数疤痕……

每受一次伤,流一次血,便有一部分的他永远留在那时那刻那片陌生的土地,历经数次生死过后,他怕是早已换了个人——伤疤是旧的,血肉是新的,只有他心尖上的幻影,像终于捞起的水中月、终于摘下的天上星,从模糊的虚幻到此刻的温热真实。

怀抱是热的,身体是热的,他的星星照亮他回家的路,甚至,她给了他一个温热安全的家。

爱河里沐浴,一百年也太短。

“老公……吃手手可以吗?”小螃蟹可不是听话的乖宝宝,用情爱里过于湿漉漉的双眸仰视他,一瞬不瞬地提她的要求。

她找到了他新的不可触碰的地方,然后一而再再而三地触碰。

爱真让人恼恨,又痛快又煎熬……江彦丞受到蛊惑般,将那根断过的手指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