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走开去收拾桌面上的电脑。
谭璇忽然看到皮箱旁边的地毯上躺着一只金属的旧哨子,袋子箱子都倒了,这哨子滚了出来。
谭璇忙把它捡起来,看了江彦丞一眼,没说什么,把哨子重新放进了袋子里。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秘密,是连老公都不能说的——在天平山烈士陵园的时候她的胡思乱想不能说,关于这只哨子的故事她也不能说。
其实,原没什么秘密不可说,只是说出来谁能懂呢?
那是一段她郁结于心的无望往事,伴着一个男孩的死亡,以及过后接二连三的亲人的死亡,向她讲述什么是人生无常,什么是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
她不想用这种悲观的态度影响他人,包括她的老公。
等一切都收拾好了,谭璇跟在江彦丞后面出了房间,跟做贼似的四下看了看。
江彦丞不乐意了“看什么呢?”
谭璇理所当然,压低声音“怕被人偷拍啊,现在的狗仔可厉害了!”
江彦丞扣住她的腰,不满地问“怎么跟猪肋骨拉拉扯扯搂搂抱抱都不怕被偷拍,跟你老公有什么好怕的?谭宝宝你完了,想搞情况?”
谭璇心虚,又理直气壮地仰头看他,解释道“不是呀,我跟猪肋骨没什么关系,行得正坐得直,一点儿都不怕被偷拍,拍了就拍了,我不心虚。可要是我和你被偷拍了,我就没法不心虚了,因为咱俩真的不是在房间聊拍摄、看剧本儿……”
江彦丞为她的逻辑所折服“行吧,江太太说的有道理,老公偷偷摸摸地来,偷偷摸摸地走,不让江太太心虚。”
周密已经出现在走廊那头,谭璇跟周密交流了几句,关于江彦丞的身体状况。
周密忙道“江太太放心,我会照顾好boss的。”
被周密当面叫“江太太”,谭璇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特新鲜,特不好意思,转而看向江彦丞“那我就不送你了啊?等下ra她们就要来找我了,我回去收拾行李,好吗?”
江彦丞笑“行,老公见不得光,就不见他们了。”他说着,上前抱了谭璇一下,亲了亲她的耳朵“宝宝,回家见。”
谭璇点头“嗯。生意很重要,但是身体更重要,记得啊。”
“好,都听宝宝的。”江彦丞拍拍她的背,这才松开,和周密一起乘电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