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彦丞斜靠在座位上,离她远了点,怕把感冒传染她,用纸巾擦了下鼻子道“江太太是葡萄酒过敏,上次喝完酒就起疹子了,两次都是,我闻到味儿了。下次别再喝酒。”
谭璇恍然大悟“原来是葡萄酒。可是不对啊,我之前喝什么酒都没事,上回我还纳闷呢,过敏源是什么?”
江彦丞摇头,无奈道“江太太,你好歹是医学生毕业,不知道过敏这种事不是天生的吗?你的体质随时都在变化,比如你昨天不抽烟,今天开始抽烟,也可能影响体质,所以昨天不过敏,今天过敏也很正常。”
谭璇撇撇嘴,不喜欢他教训她“江先生还真是懂得多,年纪大就是好,头头是道的。”
江彦丞知道惹她不开心了,小东西果然吃软不吃硬,说重了点就甩脸子了,他自嘲道“是啊,从前还不需要跌打损伤膏的,现在老了,还得拜托像江太太这样的小朋友送我跌打损伤膏。还附赠了解酒药。唉,岁月不饶人啊。”
耍嘴皮子,谁耍得过江彦丞?
他服老,顺着她,该顺着就顺着,谭璇的火气还没起来,瞬间又没了踪影,她白他一眼“江总,拜托你少说点话,跟鸭子似的,嗓子不疼啊?”
江彦丞说话的嗓音哑得不行,还撑着陪她说话,听见老婆呛他,他笑“抱歉,我没试过做鸭,这点无法反驳江太太。”
“……”谭璇无语,这人的思维怎么就这么不正常?
再一想,江彦丞曾说睡他很贵,五百万拿不下,又想笑,谭璇道“天价鸭子,睡一晚五百万?待在车里别出来,小心有人揩油。”
她调笑着关了车门,自己进药店去了。
江彦丞靠在副驾驶上,透过玻璃窗目送老婆进药店,眼里都是满足的笑意,忽然瞥见隔壁有家店,他开了车门下了车。
谭璇买完了药回来,没看到江彦丞。
“人去哪儿了?”她四下找了一圈,再回头时,一束花挡住了她的视线,热烈的红玫瑰,映得她眼里都是炙热的火焰。
“喜欢吗?这花?”江彦丞的声音,在花后面,他问得自然而然。
“……”谭璇被猝不及防了一下,刚才人不见了的焦急都消失,她抿唇要接过花,嘴里埋怨道“看来你感冒不严重,还能下车走动,没事买什么花?”
江彦丞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在谭璇伸手来接花时,他忽然收回了手,故作不知地低头闻了闻道“啊,不知道这花二姐喜不喜欢,我听说,女士都爱红玫瑰。”
“……”谭璇尴尬得要命,手不自然地收回去,为掩饰尴尬挠了挠头发,若无其事道“那可不一定,我二姐不一定喜欢。算了,你的戏还真多,快上车!”
她说着,绕过车头去开门,系上安全带,再不管江彦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