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拿,出了医院,谭璇直接打车去了机场。
一个晚上来回往返杭城、锦城两趟,她是有多疲于奔命?
正赶上最晚一趟航班,凌晨一点降落杭城机场。
从跟江彦丞的电话里谭璇知道他在杭城总医,于是赶过去。
医院里二十四小时有人值班,深夜门诊急诊还是有病人送来,住院楼却安静很多。
谭璇问清楚了江彦丞的病房,乘电梯上七楼。
与她所想象的江彦丞形单影只、没有家属照顾不同,他的病房外守着好几个男人,其中一个欧洲人,白皮肤蓝眼睛,一见谭璇靠近,那蓝眼睛就朝她动了动,往病房门走近,让出路给谭璇过去,他们的目光让她透不过气。
如果说慕少扬的暴力让她惊恐后怕,这几个男人却让她心里忐忑。
谭璇停下脚步,她的目标是江彦丞,有过砚山那次经验,这几个男人是善意还是恶意,谭璇还不确定。
这种窒息的时刻,身后响起脚步声和一个迷迷糊糊的声音“谭七小姐?”
谭璇回头一看,是江彦丞的秘书周密。
周密确定是她后,朝病房里看了一眼,压低声音笑道“谭小姐,你来了?太好了,江总他刚睡着,警察问了半天的话,做了笔录,我刚从司思小姐那儿过来。”
“怎么回事?”谭璇问道。
一场事故,听江彦丞的口吻和现在周密的言辞,不像是意外,难道又有人恶意寻仇?
周密又朝病房内瞅了瞅,让那几个放松下来的男人让个道儿,对谭璇道“谭小姐,有些事情我也说不好,等我们江总自己跟您解释。谭小姐要不要现在进去看看江总?”
才被警告过,周密不敢脱口而出叫“江太太”,要是江总看到江太太半夜特地跑来医院看他,肯定伤都好了大半了吧?
“好。”谭璇叹了口气,答应道,这本也是她来的目的。
“谭小姐,小心您的伤,别磕着碰着了。”周密给她开了门,请进去,对她这伤小心却不敢过问。
见谭璇进去,门外守着的蓝眼睛急了,目光没有离开过谭璇身上,一张口,流利的美式英语,紧张地问道“那妞儿谁啊?”
周密做了个安静的手势,轻声道“江太太,小心伺候。”
蓝眼睛眨巴了一下,难以置信“illia回中国才多久?结婚了?据我所知,他不到两个月被弄了两次,两次都是命大,他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周密摇头“从砚山被救回来,我以为他会马上采取行动,谁知居然转性,好像忽然从良了,买菜做饭鞍前马后,这种事我见了不止一次。一心做个娱乐公司老总,开开会出席活动,忘了回国来干什么了。乔治,你知道他刚刚睡前和我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