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一个人也没有,慕少扬没回来。
才下午一点多,江彦丞摸了摸嗓子,倒了杯白水喝下去润了润,话说多了他真快哑了,但总不能真让未来丈母娘等人都以为他是个哑巴。
身上的伤也没完全好,肌肉酸痛只有他自己知道,江彦丞仰面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手正好抓过那块墨蓝色的毯子,铺开盖在了身上。
将毯子扯到鼻尖闻了闻,似乎还能闻到她身上的味道,尽管只是错觉,但她曾在他怀里,那么近的距离,撩拨得他心里又痒又暖,他大白天的竟然有了一股冲动,满脑子都是他光着身体地将她压在墙上的情景。
她柔软的短发蹭着他的脖子,柔软的手抚过他的腰,她那双黑亮的眼睛看过来,口齿清晰地说,和我结婚……
江彦丞的双眼猛地睁开,难耐地喘了口气,修长的手指掀开那毯子,从沙发上起身,带着男人尴尬的冲动进了浴室。
对,她没有刻意勾引过他,从来没有过任何暧昧,始终保持着疏离的分寸,可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他就像上了瘾,发了疯似的想要更靠近她。
在浴室呆了会儿,仓促解决过后,江彦丞披着睡袍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顺手将内裤洗干净拿去阳台上晾。
阳台上的晾衣架很高,但江彦丞伸手就能勾到,刚将内裤的一个角夹好,却觉得不太对劲,总感觉有一道目光盯着他。
江彦丞警惕地回头一看,就见离得不太远的隔壁阳台上,谭璇穿着家居服,正拿着吸尘器在打扫卫生。
江彦丞的手抖了一下,湿着的子弹内裤上的一滴水溅到他脸上,他的眼皮跳了又跳。
果然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总是要还的,大白天的下午两点洗内裤的男人,他刚刚经历了什么可想而知!江彦丞怎么也没想到,隔了不到一小时,他会和他老婆在阳台上重遇。
四目相对,江彦丞努力想说出点解释的话,可让男人开口对女人解释内裤,他是不是有暴露癖?还是说脑子有毛病?
江彦丞捏着内裤一角的手都僵了,也不知道是放下来还是继续,这时反而是对面的谭璇先说话了。
大概是为了缓解尴尬,谭璇半个字都没提关于内裤的事,只是对江彦丞笑道“你很勤快又爱干净,绑架案给你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吧?”
绑架案的时候江彦丞全身上下被她脱得只剩一条内裤,差点死在了砚山那鬼地方,谭璇是见证人,见证了他所有的狼狈和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