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这门还是等大郎回来再开!”钱大嫂被公公当众命令,又刚挨了婆婆一顿揍和辱骂,满心愤怒不甘,怎么可能愿意开门,现在开了书房门,她刚挨得打骂不是白挨了吗?再说书房里的书都是当家的跟儿子钱鹏飞两人买回来的,如今买到宝了,凭什么归入公中?
钱八亩见大儿媳妇连他的话都敢不听,加上前些天老三那次她露出的不管老三死活、以及想要拿了家里财产独门立户的念头,平日什么活都不干、还老跟三儿媳争来斗去等平日里不值得计较的繁琐小事交织在一起。
心里也产生了这大儿媳欠教训,该让她明白钱家规矩的念头,加上以他的性格可不会管书是谁买的,方子就属于谁这回事,在他心里钱家的一草一木、包括儿孙全都是他的所有物,他都能做主,所以见钱大嫂敢反对他。
当即冷眼瞥了她一眼,一点面子都不留的道:“老大媳妇,只要大房一日没分出去,这家里的一切不是老大的、也不是你的,都是属于我这个老头子的,包括这个书房、这屋里所有的书本,你是现在打开?还是让我送你回娘家,不做我钱家的儿媳?”
钱八亩一番慢条斯理,却令人心惊的话说出口,立时令所有人静默下来,一句话也不敢说,但钱耀祖却因这番以往听了不疼不痒的话,第一次感受到心凉的滋味。
“……我去拿钥匙。”没有晓以大义的劝说、没有承诺给大房补偿,只让她在被休和开门之间选择,以往多次被钱光宗教导要敬重公爹,不可顶撞、不可不听他的话之类,却从没放在心上的钱大嫂。
第一次见识到这个平日不露声色,任由婆婆闹腾的公公多么厉害,当即不敢硬顶,沉默几息后,转身回房取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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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书房门,在钱冬的说明下找到那本有方子的游记后,钱八亩就把那本书贴身放着,谁也不让看、谁也不让摸,并跟钱冬说,让她明天开始教给他熬制这种药膏,其他人谁想跟她学都不许教。
从重生后就喜欢听墙角,好随时掌握仇人们动静的钱桃花自然听到了钱老头对钱冬所说这番话,心里立刻明白,不管她爹的身世是真是假,是亲生、还是抱养,以钱老头对她爹的态度,都绝不可能把这些方子传给二房。
估计能学到这方子的只有大房和三房,至于那个阴险的小姑姑,哼!估计她早就偷偷把方子全记下来了,对于亲身体会过这药方出品效果的钱桃花来说,有自己的灵泉在,无论什么样的方子,二房也不稀罕。
但若是这么神奇的方子落入仇敌手中,让仇人比前世更发达、过得更好,那就绝不可以,要想办法抹除这方子的价值才行,销毁那本书?不行,钱冬脑子里肯定记着,毁了也没用,除非能杀了她,以自己的能力能不能成功杀死她都要两说。
何况她那么精明厉害,手里还握着自家的把柄,从她说出自己父亲的身世看,以她的手段肯定留了后手,杀了她只怕后患无穷,那就只能想办法令这方子变得不值钱了,还可以趁机彻底整垮她的好大伯母。
看在前世她把二房当牛当妈当奴仆使,动辄打骂,还害得大哥面上留疤,难以说亲,小弟因她殴打断腿,,终身跛脚的情分上,自己肯定要好好回报她一番才行,在官宦之家学了不少宅斗本事的钱桃花想清楚这些,立刻改变了首个复仇对象,将目标落在钱大嫂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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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第二日钱家人起床做饭、跟不知什么时候用了药膏,整个人变得年轻十多岁的钱家老两口吃完饭后,钱八亩就让钱冬教给他熬制药膏,没想到打开柴房门,去拿放在里面的药材时,惊愕的发现里面的药材竟然全都给浇上了尿液,不能用了。
钱八亩见状,以为是大儿媳妇不甘心昨天的事,故意毁坏这些药材撒气,当即阴沉沉的瞪了大儿媳妇一眼,对听话的二儿子道:“老二,这几种药材你去山上采回来些,避着点人,别让村里人看到你采了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