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举动让他一时看不清钱家的套路,还以为钱家不满拿到银两数额,用正在昏迷中的儿子威胁他加钱呢?没想到这事之后儿子就苏醒了,然后同时出了失窃的事,失窃的事他已经有眉目,但儿子的昏迷前后经过还是不清楚。
但儿子身种过奇毒却能确定了,只有奇毒才会激发他的……只是钱家在这其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以他的眼光来看,钱光宗的本性可不像他表现的那么光风霁月,不过不管这其中钱家扮演了什么,先前的仲元都不可能娶一个家有烂赌鬼的女子为妻。
更别说现在注定前途广大的情况下了,现在就是江家的嫡枝嫡系女儿都配不上仲元,晋昭仪边想着这些,边对从母亲那里知道事情经过的二儿子道:“仲元,这事你不必在意,当初只是权宜之计,爹不会让你娶那么个出身的女子为妻的,明天就安排人给把这门亲事退了。”
“退婚?人家好好的姑娘被莫名退婚的话,肯定会被周围的人说很多闲言碎语?还能找到什么好亲事吗?”对生长在县城,见过、听过不少女子因被退过婚,而被很多人说闲话,还嫁不到好人家,过得很不幸的晋仲元来说。
退婚是一件必须严肃处理的事情,出身什么的,只要身家清白,其他富贵贫穷他不在意,除非人品不堪,否则他不能轻易退婚,害了一个姑娘一生,哪怕这门婚事不在他的预料之中:“我可不能好好的害了人家,爹!”
“仲元,这门婚事是女方三叔为了赌资,私下拿庚帖过来的,没有父母之命,没有三媒六聘,本来就不算真的订婚,何况女方大哥曾过来……”晋昭仪边说边在心里感叹,自己这个儿子的性格也太纯良了一些。
先前的话,做为医者本性纯良没什么不好,还能很好的遵守医品医德,可如今他这样的状况,在这么纯良的话,对未来很不利啊!要想办法改改他的性子才行。
听完事情的经过,性格有些倔性的晋仲元想了想道:“就算如此,不管如何,交换庚帖了,那这门亲事就算定了,哪有轻易退婚的道理?”
“那你想娶那么一个烂赌鬼的妹妹?”晋夫人听后气恼的道,她这样的医药世家家主夫人,平日没少赠衣施药,对普通庶民也没有其他名门那样看不起,也不是很看重家财,若真看重的话,如今的大儿媳怎么可能进的了晋家的门。
只是她跟丈夫一样,无法接受品德上的瑕疵,有那么一个烂赌鬼哥哥,足以让她把钱冬的印象分划到最低了,再想到有一日亲事成了,那个烂赌鬼哥哥为了赌债找上门、又或者那姑娘跟她哥一样好赌成性的话,她会堵心死,仲元那么好的性子,哪能摊上这样的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