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到浴室,顺便深呼吸放松,看着镜子里红扑扑的脸,她有点嫌弃地小声自语,“脸皮怎么这么薄,不就是睡一张床吗,又不做什么,况且之前也抱着睡过,有经验了,到底有什么好慌的。”
回到卧室,把吹风机递过去,时渺提醒道,“你手轻点,别扯掉我宝贵的头发。”
“不会。”
时渺坐在床边,“怎么不会,你是不是忘了,以前让你用小皮筋给我扎个头发,你都能扯到我头皮痛。”
许封延一手拿着吹风机,一手轻轻拨动她的长发,“现在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喜欢就会无师自通。”
时渺沉默了几秒,突然问,“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仔细回想一遍,她还是觉得离奇,原本那样冷淡矜傲的一个人,竟然真的会喜欢她。
想到他以前总是一副快被她气死,恨不得狠狠教训她的吓人模样,和现在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她就像是面对一座崎岖险峻的山峰,却不经意走了条没人发现,曲径通幽直达他心底的路,也看到了截然不同的风景。
“我不知道,”许封延说,“我只知道,越来越着迷,也越来越离不开你。”
风热热的烘烤着头发,指腹轻轻蹭过头皮,时渺觉得她像只被rua的猫一样,舒服到有点想打盹,她靠过去,靠在他肩膀上,“不知道?”
狗男人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
再又想到以前被他打屁股,掐脸,冷言冷语,要不是他现在身体不舒服,时渺真想咬他几口。
不能动手,她嘴上便毫不客气,“我原本打算来了京阳就专注跳舞,然后借着分隔两地,见面减少,慢慢淡掉对你的喜欢,静等某天,你向我提出退婚。”
头发很快吹干了。
许封延关掉吹风机,丢到一边,捉着她的下巴抬起来,迫使她对视,“我提出退婚?你想都别想,这辈子都不可能。”
听到她竟然想借着来京阳,淡掉对他的喜欢,心似乎一瞬间被揪起来,胃又开始隐隐作痛。
他暗自庆幸,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不知不觉的喜欢上她,但好在醒悟还不算晚,在她来京阳之后,毫不犹豫选择跟过来。
捉着下巴的力道并不重,更有种调.情的意味,时渺不敢看他的眼睛,“谁让你以前那么对我。”
“怎么对你?”
“冷冰冰的。”
“那现在足够热烈吗?”
捉着下巴的手松开,拥过来。
怀抱炙热而坚实,手臂将她箍得很紧,“今晚可不可以抱着你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