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渺嘟囔,“这就叫好啊,那往后要是出现一个能比你对我更好的人,怎么办?”
“没这个可能,”许封延轻轻捏了下她的脸,“这世界上除了我,不会再有人这么惯着你,而且我还得更惯着点。”
时渺听到前半句,本来是要反驳的,听到最后这句,又好奇,问道,“为什么得更惯着我,你不怕我脾气越来越坏吗?”
“不怕,这样所有人都受不了你,只有我。”
卸完妆,时渺到洗手台洗了把脸,冷水还是没能降掉她脸上的热度。
夜色渐浓,飞机平稳,没有震颤颠簸。
坐回到位子上,时渺渐渐有了困意,“我想睡一会。”
“嗯,睡吧。”许封延一只手牵着她,另一只手抬起,将她的头轻靠过来,“这样舒服吗,要不要我再低一点?”
时渺靠在他颈窝,蹭了蹭,找了个最为舒服的角度,闭上眼睛,“好了,别动。”
许封延便不再动。
回到公馆,已经是近一点。
除了轮守的佣人,都睡下了。
许封延没惊动任何人,轻手轻脚将时渺抱回到房间。
她依旧睡得香甜,长睫卷翘,瓷娃娃一样乖巧。
许封延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深邃漆黑的眼眸,变得柔软。
时渺醒过来的时候,窗外的阳光透过缓缓飘动的纱帘照进来。
她洗漱完下楼,沈挽庭看到她,招了招手,“来,快过来坐。”
早上看到许封延,沈挽庭才知道两人连夜回了祈城。
一段日子没见,她忍不住拉着时渺仔仔细细地看,“没变消瘦,精神状态还比以往更好了,看来封延这段时间照顾的还算不错。”
聊了会在中歌院的近况,时渺问起这次回来的重点,“蕙兰呢?我早上起床去她房间,没看到人,她不在家吗?”
提到许蕙兰,一旁看报纸的许父深叹口气。
沈挽庭脸上的笑容也变淡,“昨天又吵了几句,她一气之下跑出去了,电话也不肯接,真不让人省心。”
佣人端着早餐送过来。
时渺舀了碗沈老师喜欢的银耳汤,哄着安抚,“您跟伯父别太着急,我来联系她,至于现在证都领了,既成事实,再说她也没用,而且以她的脾性,只会更加赌气,就由她着吧。”
许父说道:“她就是太任性肆意,等吃了亏看她怎么办!”
时渺又去给许父捏肩,“您跟伯母向来不都是反对豪门联姻,倾向自由恋爱么,蕙兰这只是受到家庭理念氛围的影响,算不得任性。”
“你这一说,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沈挽庭烦闷的心情,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