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提到这个,时渺轻叹口气,有些惋惜,“他后天要离开祈城了,小组里,他也就跟我熟一点,这顿算是散伙饭吧。”
离开祈城?
许封延蹙着的眉放松,“嗯,约在几点,我送你过去。”
“不用了,”时渺不大高兴地看着他,“你能不能好好忙工作,好好赚钱?”
都杵在她身边大半天了,影响心情。
许封延:“那结束了,你给我打个电话,我——”
去接你还在嘴里没说出来,时渺就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知道了知道了,我先走了!”
吃饭的地方,选在一家口碑不错的料理店。
时渺比约定时间提前五分钟到的,却发现林清越已经坐在那了。
“等很久了吗?”
林清越目光落在她身上。
虽然她说去医院检查了没什么毛病,但他还是在看到她后,才真正安下心。
“很抱歉,”他温吞的声音里,有压制不住的自责和痛苦,“如果不是因为我,陶琬不会三番四次针对你,昨晚更不会给你带来危险。”
清隽冷白的脸,眼下有着淡淡青黑。
他昨晚去警局做完笔录,回到家是凌晨三点,睁着眼睛到天亮。
“她是她,你是你,试图伤害我的人是她,又不是你,你给我道什么歉,”时渺说道,“你别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也别想太多。”
昨晚发生的事,她作为当事人,能好好活着,呼吸到每天的新鲜空气已经足够了,危机度过,就此翻篇。
但她知道,林清越和一般男生相比,性格更内敛一点,心思也更细腻一点,很可能会陷入一些自我拉扯的怪圈,走不出来。
她很快又问道,“我说希望你好好考虑,别放弃跳舞,你考虑的怎么样?”
“我明白你替我考虑,替我惋惜,但我的确想好了,我选择放弃跳舞。”
听到这个回答,时渺实在痛心。
她不是想去干涉别人的人生,实在是看到卓绝的天赋就此被遗弃,感到难过。
她先是朝服务生招了招手,“拿两瓶清酒过来。”
然后再又看向林清越,“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到底什么原因,值得你要放弃舞蹈?”
“因为我想回去争夺家产,继承公司。”
时渺点着头,好,成为继承人,当未来总裁,这的确是件很辛苦的差事,参考许封延,没毛病,所以他没办法兼顾,只能放弃跳舞。
这一点她能够理解,但她依然想不通。
林清越虽然过得清贫节俭,但他并不是一个将金钱看得过重的人,至少在这方面,是比她淡然的。
“你是不是需要一大笔的钱去做什么事?”时渺发散着思维,猜测道,“谁生病了?从救助流浪猫到想要救助贫困儿童?还是说你被人敲诈勒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