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发出流浪猫惨死这种威胁信息的,对生命的漠视可见一斑。
并且她也没有小动物可爱,对方的手段会不会更加残忍?
越想越害怕。
时渺第一次觉得离死亡是这么的近。
她还年轻,她还想跳舞,她还连男人都没亲过。
光是想一想,只怕是死了都要不甘心到诈尸。
迷迷蒙蒙的胡思乱想中,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时渺依稀感觉车门到被拉开,她被拖拽下去。
时渺极力想要抗争,但动不了。
她的身体像是被麻醉了一样,完全失去掌控能力。
时渺不愿意放弃,她尝试着想咬舌尖,用痛感刺激身体反应。
注意力全部集中,舌尖艰难地往微张的齿间抵去。
夜半的郊外,格外死寂。
没有一个人,只有大片的工厂房,静悄悄的。
不远处山林荒地围绕,夏季虫鸣蛙叫声起此彼伏。
陶琬将人一直拖到一个厂房仓库前,拿出钥匙,打开落锁的大铁门。
震颤的铁皮声响。
这是她一个姨父家的工厂,想到姨父,陶琬露出极为憎恶厌恨的表情。
手上拖着人的动作也随之变得粗鲁,一路拖到冷冻库,打开门,扔麻袋一样丢了进去。
此时,时渺耗尽全部心神,终于咬了口舌尖,痛感刺激麻木的大脑,身体稍稍恢复了些许知觉,沉重的眼皮,也终于睁开。
充斥冷白雾气的密闭空间,不论是堆积摆放的冷冻箱,还是极寒的温度,都叫时渺明白了对方的意图。
想要将她关进冷冻库,活活冻死。
求生的欲望,叫时渺顿生突破极限的力量,她猛然扑过去,一把将陶琬扑倒。
虽然很想将人打晕,但刚才那一下已经相当于放大招了,她彻底虚脱。
打打不了,跑跑不动,时渺简直绝望。
她从没吃过这么大的亏,但就算是死,也要在死前给对方痛击!
手脚动不了,那就狠狠咬!
时渺一口咬在陶琬肩头。
鲜血味道弥漫在口腔。
然而陶琬并没有痛呼,她甚至是大笑起来,好像疼痛带给她欢愉。
笑声越来越刺耳。
时渺被血肉的味道刺激,强忍住反胃的冲动,死死咬住不松口。
到底还是药劲太大,连咬合力都逐渐难以为继。
笑声停止。
陶琬狠狠推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