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件事,他也终于愿意去相信了。
从记事起,爸妈就总说他的性子和谁都不像,要不是沈母历经十月怀胎生下来,真就怀疑他是捡回来的。
以往每次也就随便听听,并不当回事,现在他开始陷入沉思……
一旁,许蕙兰捧着胸口,只觉得心怦怦跳,这也太可爱了!
和嫂子这样的人一起生活,那每天得多有趣?
虽然恶声恶气凶着哥哥,可是气鼓鼓的脸颊像小仓鼠一样,好想捏一捏。
甜美的声音,拔高了更是有种奶凶奶凶的感觉,完全不会让人反感,她甚至忍不住坏心肠地想,再多骂哥哥几句吧。
沈挽庭更是一瞬间泛起母爱。
这么些年,虽有两个孩子,但大的淡漠独立,小的闹腾叛逆,她很少会萌生出像此刻这样的心情。
只恨不得予以欲求地宠溺着。
“没事,回头我帮你教训他,”沈挽庭拉住时渺,温声安抚,“小甜心别不高兴,我让几个品牌方送些礼服包包还有首饰过来,你明天宴会上穿。”
许荣盛也是越看这个未来儿媳,越是满意,大手一挥,就让管家去打开他从不轻易示人的珍藏室大门,“六一节,身为长辈的,应该也可以给孩子送礼物吧?尽管挑,看中什么,选什么。”
面对许家人热忱关切的目光,时渺却只想逃。
这怎么和预想的完全不一样啊,她就想退个婚,有这么难吗?
以需要完成每日的基本功训练为由,时渺一个人溜到了练舞室。
沈老师身为前辈大佬,练舞室里可以说是应有尽有,比起她公寓那边的,也更要大得多。
时渺有个习惯。
每次遇到心情不好,或者有什么想不通的时候,那就先放到一边,全身心投入去跳舞,跳到大汗淋漓,把身体的每分力气都耗光,最后摊在地板上的时候,整个人会放空。
一般在这时,那些困扰她的思绪,便会茅塞顿开。
但这次,似乎有些不同。
时渺累瘫在地板上,却还是想不通。
许家人到底怎么回事,她都已经这么明目张胆地作狗男主了,他们处处维护她也就算了,还要哄着她对她好。
时渺心里难免泛起愧疚,就好像自己真的是个坏人。
她宁愿面对欺负、针对,这样她一定会毫不留情地报复回去,但对她好,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训练结束了吗?”
门外,许蕙兰探进半个身子,问道。
时渺坐起身,“结束了,怎么了?”
许蕙兰脱掉鞋,捧着手机跑过来坐到她身边,“还记得A大体院,我那位男神同学吗?”
“当然记得。”
“我本来以为那天大家一起吃了顿饭,我又跟他说了那么多话,关系能更进一步,”许蕙兰一脸挫败,还有点懊恼不甘心,说道,“可这几天我主动找他聊天,他总是爱答不理,要么不回,要么半天才回句嗯,或者哦,你那么厉害,帮帮我吧,求求了。”
“给我看看。”时渺接过手机,对方果然很高冷,许蕙兰发了十几二十条,各种分享,那边好几个小时,才敷衍着回一下,堪称是惜字如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