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萌一见人来了,那颗忐忑的心总算放下了:“乔乔你可算回来了,你都不知道我这短短一个小时内经历了什么!”
乔延曦:“经历了什么?”
“简直是噩梦,”宁萌心有余悸地说,“老何来找了我三次,问你去哪了。”
“我一开始说你上厕所去了,老何也信了,但可能是看你太久没回来,又来问我,我说你可能路上迷路了。”
“……”
“第三次,也就是刚才,他过来跟我说你是不是在厕所晕过去了,让我赶紧去捞人。”
陈星宇在一旁附和说:“老何倒是对你去厕所了这件事坚信不疑。”
乔延曦:“……”
“乔姐,所以你刚刚到底干嘛去了?”
傅初晨跟着她一块回来的,不过已经换下了那身马术服,挑眉道:“这难道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宁萌已经猜到了这个可能性,因此保持了沉默。
陈星宇却不淡定了:“我擦??”
“我去练习了。”
陈星宇想当然地以为她是去练习钢琴的,哪会能猜到她是在练习骑马:“对了,乔姐你的表演是在下午对吧?”
“嗯。”乔延曦点头。
“放松一点啦,你拿奖还不是手到擒来的。”
乔延曦下意识侧头看过去,接触到她的目光,傅初晨放下手机,扬了下眉:“不用担心,我那个表演只是用来热场的,不参与评选,不会抢你的特等奖。”
乔延曦:“……”
话都让你说了,我还能说什么。
少了一个强劲的竞争对手是好事,只是她忍不住心想,你那叫热场吗?分明就是炸场。
午休,乔延曦还是又去了音乐教室一趟,最后再练一遍要弹的曲目。
这个时间艺体楼这边没什么人,她一个人坐在钢琴前,闭上眼,脑子里闪过的却是昨天和少年一起合奏的画面。
安德烈以前教过她,钢琴演奏中最重要的不是高超的技巧,而是情感的传递,让听的人能产生共鸣,并深陷其中。
你是什么样的心境,弹出来的就是什么样的音乐。
乔延曦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不至于吧。
……一想到他情感就这么丰富?
她的表演在下午第三个,乔延曦抱着租来的演出服去了后台。
刚换好服装,她就听见外面传来讨厌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