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恩英当即眉头一皱,身边的琥珀见状,立刻呵斥起来:“放肆,竟敢在这里吵吵闹闹。”
正在激烈争吵中的几个女使闻言,刷地转过身子,见是皇后,立刻惨白了脸色纷纷跪倒在地。曹恩英抬起头扫了几人一眼,发现其中一个眼眶通红,显的格外愤怒的却是给自己梳头的女使,曹恩英记得是叫采月来着。
“怎么回事?”她站在那里,神色淡淡地问道。
听见皇后发问,女孩子们吓的直哆嗦,唯那个采月一脸愤怒地大声道:“皇后娘娘,她们几个冤枉奴婢行窃,奴婢心里不服,便与其争吵起来。”原来这四个女孩是住在同一屋子里的“舍友”,其中一个最近丢了只珠钗,她们就怀疑是采月拿的。
“两贯钱都不值的破钗子也值得我去偷?”采月恨恨说道:“我看你们就是嫉妒,所以才故意联起手来陷害我。”几个女孩闻言相继大哭,其中一个更是哽哽咽咽地说,钗子丢了,我们心急,问你有没有看见,你好好说就是了,偏偏上来就一顿冷嘲热讽。
曹恩英身为皇后,女使们丢东西这种小事,自然不需要她亲自出面,她也没那个闲工夫,于是直接让琥珀唤了白姑姑过来。
白姑姑为人严厉,平日里负责管着正阳宫中的这些女使们,与琥珀和内侍宦官康为海,堪称曹恩英身边的三大臂助。果然片刻之后,白姑姑匆匆赶来,曹恩英也没多说什么,只道:把几个人领回去,案子查好了,再回了复工。
白姑姑的工作效率还是相当高的,不出两日的功夫,就把这事查的水落石出。
钗子不是被偷了而是失主带在头上,然后不小心遗失在外,最后被人捡回去——自昧了。
“如此看来,采月的确是被冤枉的。”琥珀说道。
曹恩英闻言就笑了笑,一屋四个人,为什么不冤枉别人偏偏冤枉她?
定是其平日里争强好胜,犯了众怒。
“朝廷时局不稳,本宫也无心梳什么太过华丽的发髻,最近一段时间,就不要让她进内殿伺候了。”
“是!”
一段小小的风波插曲自是船过无痕,掀不起什么浪花。日子往前走着,曹恩英也开始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研发金坷垃二代上。
如此这般又过了小半年,这一日,前线传来战报:西夏李元昊宣布起兵十万,攻打大宋。
消息传来,前朝且不说,后宫的嫔妃们一个个倒是紧张兮兮的。
然而,曹恩英却笑着告诉她们,什么起兵十万啊,可别听他们吹牛逼,西夏就算把伙夫和扫地的都算上也没有十万人。然而她这边话音刚落,那边赵祯就紧跟着宣布:大宋要出兵三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