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知道老爷子喜欢老物件,所以许兴邦为他们准备的金婚礼物是一对清代缠枝纹鸳鸯瓷瓶,价值四百多万。
东西不算特别贵,但是寓意难得。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许兴邦说这古董是他缠了好久才从一个朋友手里收来的,如果不是因为听说老两口金婚,人家还不愿意割爱。
席间都在吹捧他的孝顺,把刚才许安国和冯晴夫妻送的纯金打造的那套首饰和摆件给比下去了。
许兴邦有几分得意,本来他从小到大,无论哪一样都比老四更强。
只是前段时间许安国突然多了许多人脉,还在一个高端宴会上把自己赶出去那件事,让许兴邦耿耿于怀。
他这次特意打听了许安国准备的什么礼品,还特意在他后边拿出来,就是为了压他一头。
现在席间亲戚朋友们议论的,夸的,也都是他许家老三,没老四什么事儿。
许兴邦特意看了许安国一眼,见他还在为冯晴剥虾,嗤之以鼻。
只会围着个女人转,能有什么出息?
许兴邦再去看老爷子,本以为他会像席间其他人那样表扬自己。
没想到许老爷子很平常地吩咐收好,并没有特别的惊喜,许兴邦太阳穴青筋跳了跳,脸色瞬间不太好。
宴席之后还有酒会,许瑞希已经有点困了。
大概再坚持半个小时就可以回去,她只好端着香槟找了个安静的角落混时间。
本来想偷偷问云梵下班没有,这时候,突然一道阴影挡在了她面前。
“你就是老四家的拖油瓶?”
闻言,许瑞希看过去,只见一个脸型刻薄的中年妇女,身后还跟着个男人。
那年轻男人一双浑浊的小眼睛在许瑞希身上打量,让她感觉不舒服。
好在下一刻,许泽移到许瑞希面前,帮她挡住了不怀好意的视线。
一见许泽,那中年妇女就客气亲昵了很多:“小泽啊,好久不见长这么高了。还记不记得三表姑啊?”
这么远的亲戚,许泽哪里记得。
不过到底是长辈,许泽还是客气地称呼了一声。
对方夸了他长得帅,又把身后男人推出来,让他叫许泽弟弟。
男人说着特意绕过许泽,盯着一张猥琐的脸,油腻腻叫许瑞希:“小妹。”
甚至还伸出手来,想来拉许瑞希的胳膊,但是被许泽眼疾手快地钳制住了:“干什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