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如玉看看,果然这一桌没人动弹,便也讪讪地坐下。
可是席面的气氛到底破坏了,好在菜也上得差不多了,县主便请大家去园子里赏花。
刘婉娘冲姜蝉指指西边树林,出了敞厅。姜蝉会意,和母亲打声招呼跑了过去,“我去找相熟的姐姐玩。”
赵霏霏想跟着她,却不如她跑得快,只好不情不愿地作罢,随宁氏自去找相熟的人家说话去了。
姜如玉无心赏花,远远缀在人群最后,望着前面县主几人的身影,犹豫要不要替赵霜霜赔个不是。
却听身后有人道:“你也忒没用。”
辛夫人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没见做母亲做你这么失败的,亲生女儿差点被人害死,你居然还能笑嘻嘻的跟他们坐一桌!”
姜如玉不会与人拌嘴,一着急就说不出话,“我、我没有……”
“没有?”辛夫人鼻子哼了声,“看看赵大小姐刚才那样,根本就没把你放在眼里!这么大的人,竟然连个十来岁的孩子都管不了,还让她骑在你头上,真是丢脸。”
“想想就知道你在赵家什么样子,唯唯诺诺,惧怕婆婆,奉迎丈夫,讨好继女,越这样,人家越瞧不起你。”
她两个女儿一左一右站在旁边,一人一句冷嘲热讽。
“让赵家占尽便宜,还说你的坏话,不是蠢就是傻。”
“就是,宠着继女,让亲女儿受苦,简直笑死人了,姜蝉是你捡来的吧?”
“要是我们摊上你这样的娘,还不如一头碰死得了!”
姜如玉听得目瞪口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好半天才说:“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辛夫人白她一眼,继续道:“你真是半点手段都没有,看看我家,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刘婉娘见了我就像见了避猫鼠!”
“要是她敢不听话,禁足、扣月银、让她成天成日的做针线,看她还有没有精力耍心眼。”
姜如玉忙摇头:“不行,莫说我下不去手,就是下得去,老爷老夫人也不会允许的。”
辛夫人不屑道:“婆婆又怎样?一个老婆子还能活几年?丈夫……不是吧,那你还跟他过什么过!”
“可、可我想一家人,”姜如玉艰难说道,“家和万事兴,一家人应该彼此包容才对。”
辛夫人笑了声:“你真是天真得可以,谁和你一家人?一家人能派下人对女儿下黑手?”
姜如玉还在分辩:“镇抚司审理清楚了都,是下人作恶。”
辛夫人讶然地看着她,猛地明白了什么,“你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选择是错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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