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所言,好像她生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而他连美人都没瞧过似的。
陆霄翘起唇角,模样有些嘲讽,“你丈夫不是在外面彩旗飘飘,那张照片拍得真好!”
“滚。”尤娇彻底对他没了耐心,暴躁感油然而生。
说完这句话,她捂着堵着的胸膛又想吐,于是整个人趴在桌上有些起不来。
陆霄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姿态有些殷切,“你怎么啦?”
“可能真的要麻烦你了,明天开车带我去趟医院。”尤娇的脸苍白如纸,模样有些憔悴。
除了眼前的陆霄,可能怀孕这件事,她不想被任何人知道。
要不然,她怕苏清落把裴聿毒打一顿,尤娇弯唇笑。
“好,义不容辞。”
尤娇离开的当天傍晚,裴聿掌握究竟是谁拍照的铁证,并且将证据与法院控告文件宣之于众。
同时,他还寄到了于蓝父亲的手上,当晚他就带着于蓝前来赔罪。
为避免于蓝风评受害,于家长辈提出是有人故意拍的,但唆使的人并非是于蓝。
言外之意便是私了,两家世交对簿公堂,终究太难看。
遭到裴聿拒绝后,于蓝奶奶又表示,于蓝会亲自跟尤娇道歉。
又说,只要你们俩夫妻关系紧密,于蓝还年轻,不能就这么毁了。
“如果她不受到正义的宣判,那这件事就会如影随形地跟着我,亦或者是让收钱的记者直接背锅?”
裴聿那双犀利的漆眸似霜降落下般地凝着于蓝,看得她瑟缩脖颈,像是鹌鹑。
“这件事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做错事就得担起责任。”裴老拍案而定。
他的眼神肃穆,对于蓝是满脸的遗憾,他没想到于蓝会做这种事。
看到裴老那“怒其不争”的眼神,于蓝顿时手足无措地跪在他面前。
她的声音嘶哑,眼泪水啪嗒啪嗒往下掉,“裴爷爷,我是真的喜欢裴聿,我跟他不是有娃娃亲吗?”
“你们说好只认定我做裴家孙媳妇的。”于蓝脸上满是悲切,最后的自尊也被剥了下来。
裴聿从头至尾冷脸相待,深邃矜然的眼睛轻眨,他满脸无动于衷,“你是还活在上世纪五十年代吗?”
“裴家的孙媳妇只能是尤娇,我结婚证旁边的女人只能是尤娇,你听明白了吗?”
裴聿掷地有声地将每个字砸在她身上,每句话的清晰度不断在她耳畔放大。
最终,于蓝崩溃地跌坐在地上,脸上的不甘与嫉妒被泪水给糊住。
“感情讲究得是双向,那才能繁荣。”裴母轻叹一声,脸上充斥无奈。
其实于蓝有足够多的时间跟裴聿来往,但多年的陪伴都抵不过尤娇的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