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最后一个人失去战斗力,两人才意犹未尽地收了手。
时锦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震撼的场面,直到结束了,才反应过来。
两人扭头朝时锦憨厚地笑了笑:“我们这些天打猎也不全没用啊。”
时锦想起每天堆着吃的烤肉,默了默,真心实意夸了句:“厉害!”
三人加快步伐往牢狱最深处走去。
狱中关满了人,这些天的许多都被关在这里,时锦在最里间找到了形容枯槁的右相。
时秀没打算真的留他到秋决,那道旨意只是明面上的说法,真进了牢狱,什么时候死还不是他一个授意?
右相滴水未进,意识有些不清晰了。他迷迷糊糊看到鲜亮的衣角,不是狱卒灰暗的衣服。或许猜测到了什么,右相手脚并用,艰难地挣扎着过去,牢牢抓住来人,话都说不清了,一字一字从干涸的嗓子里往外蹦,仿若泣血:“吾妻……”
时锦其实听不太清他的话,但是勉强能从唇形猜到。
“放心,刘太医去救家眷了。”
右相迷迷糊糊听到个“救”字,心神猝然一松,晕在疲惫的黑暗里。
也没有力气思考一个大夫怎么在重重守卫中救人。
时锦救出来人,和刘太医在京都早就置办好的小院子里会和。
得知刘太医也遇到了加强的守卫,时锦皱眉,时秀似乎早就直到他们会来,早有准备。
这让时锦有些不安,不知道时洛会不会出意外。
时锦茶饭不思,在宅子里提心吊胆地等消息,然后就听到了皇宫戒严。
大狱被劫,仿佛揭穿了平静底下的暗潮涌动,亲皇党不再维持表面上的虚伪,目的赤|裸,带着人围住了皇宫。
他们等了很久,殿门紧闭,没人出来。
他们正想不管不顾闯进去,吱呀一声,门开了。众目睽睽之下,时洛一个人,提着刀,浑身浴血跨出门槛。
女孩子年纪不大,身形单薄,形单影只面对千军万马,竟然没有一个人敢拦。
等她离开视线后,众人才如梦方醒,急忙进去找时秀,然后就看到了废墟般的大殿,和角落里,早已血迹干涸的人头。
时秀已死,大臣们再如何震怒,也无济于事。
群臣无首,几个派系明争暗斗,谁也说服不了谁。
时洛拎着剑上了金銮殿。
“别说我欺负人,时锦登基,或者我杀了你们选出来的人时锦再登基。”时洛翘腿坐在金銮殿的龙椅上,霸道地提出解决方法,“你们自己选吧。”
“荒唐!女子怎可即登大位!”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脸色涨红,激动地挥舞手臂。
一柄剑擦过睫毛,插入在他面前的地上,剑锋上都寒气似乎可以传到皮肤。
那人话音戛然而止,狼狈后退数步。
“林生,京都内素有才名。科考多年落榜,数月前计诱户部尚书之女动心,凭岳家谋了个官职。”时洛念完系统给的资料,见那年轻人已经面色煞白,讽刺地笑了笑,“需要我仔细说说你计诱的经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