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琼蔓和他住得最近，但是其他人有天赋啊。

琼蔓一个普通侍女都发现了他这边的动静，时月他们呢？

不知道为什么，完真心里总觉得不安，今天安静得过于顺利。

窗外黑漆漆的，偶然一声的虫鸣让小院子格外空旷。

听到完真的问话，琼蔓顿了顿，摇头。

于是连最后的清明都被痴迷吞噬了，完真没有时间思考琼蔓那一瞬间的迟疑，听到否定的答复后，带着琼蔓一起出去。

完真的心腹带着一众手下在外接应，一看到完真从地洞里钻出来。

纷纷低头，都不敢看他狼狈的样子。

完真从地里爬出来，弹落身上的泥土，顺势抽出心腹腰间的刀，反手捅进了紧跟在他后面出来的那个骑兵。

鲜血如柱。

骑兵的表情从刚松懈下来转为震惊，最后永远定格在难以置信上。

其余侍卫脖子更低了，噤若寒蝉。

亲密接触的机会难得，琼蔓全程牵着完真的衣袖，就夹在完真和骑兵中间。

完真出手一点预兆都没有。

那把刀几乎是擦着琼蔓的皮肤捅过去的，她还没反应过来刀锋的凉意，骑兵涌出的鲜血就溅在她半边身上，温热。

琼蔓吓坏了，松开牵着衣袖的手指，下意识后退一步。

完真温柔地看着她：“害怕？”

药效失效了？

琼蔓心跳如雷，仔细辨认后，发现不是。

他眼中的痴迷没有消失。

琼蔓想起，在那个梦里，完真也是这样对待时月的。

杀了夏国皇室之后，也是这样一边说着喜欢，一边问被锁在院子里的时月怕不怕。

琼蔓缩了缩脖子：“没、没有。”

完真点点头，不知道信没信。

国师是唯一一个没有低头的人，似乎不管什么场面都不能让撼动他刻在脸上的笑容。

“陛下，正事要紧。”

他的话似乎从遥远的地方而来，拽回了完真一丝清醒。

完真顺势从琼蔓身上移开视线，理智回笼。

窒息的压迫感瞬间移开。

琼蔓心头一松，虽然不认识说话的男人是谁，但不妨碍她感激地看了国师一眼。

完真黑着脸吩咐人立刻围了小院子，却不敢再看身边的女人一眼。

时月太调皮了，居然对他开这种玩笑。他们总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完真已经安全出来，几个心腹不需要再顾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