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回过神来,看到台上的并不是威严的老师,而是个还没他肩膀高的小孩子。
年轻人尴尬地摸摸鼻子,想要装作无事发生,默默坐回去。
“这里理解有困难吗?”
不料时洛看了他一眼,竟然真的答了,不仅重新讲了一遍,还细致地梳理了前后因果,“这样会好一点吗?”
年轻人受宠若惊点头。
m国教授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再让她讲下去说不定真能证明爱尔曼理论的错误——那可是他们最近最重要的成果了!
提出问题的人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悔不当初,神色一急想要出声制止时洛继续。
但是事与愿违,他张了几次嘴都没能成功,时洛根本不给他们这个机会。
她似乎不需要思考的时间,就这么清晰自然地,像喝水一样简单地把知识点倾倒出来。
但是自身气场加持,只要在场的教授,就没有人会怀疑这个人这场论证的合理性。
他们为先前的偏见羞愧不已,原来不是没有这种年纪的妖孽,而是见识限制了他们的想象。
不过凡事最怕对比,想到现在坐立不安的m国教授,他们又觉得自己不是那么难堪了。
有教授偷偷看了眼偷鸡不成反被啄的m国教授,突然想到什么,目光古怪。
一战成名强势闪亮,这不就是之前大卫希望达到的高光时刻吗?
如果不是m国与华国是长久以来的竞争关系,他们几乎要怀疑这是m国舍生取义,故意给时洛搭台递梯子了。
众人为这扭转的奇妙形势感叹,台上,时洛话音顿了顿,已经结束系统推论给自己结尾:“综上,这个理论从一开始就不成立。”
她看向最开始的m国的区域,里面的不少教授面如死灰,时洛真诚地重复道,“抱歉,我证明不出来。”
她确实是没有证明出来,但是她直接把这个概念证伪了!
错误的理论当然不需要证明。
众人恍惚地看着时洛,时洛依然是那副风打不动的淡然神情,浑然不觉自己做了多么惊天劈地的壮举。
她看向最初提出这个问题的m国代表,态度和善有礼,任何人都挑不出错来:“不知道您对我的回答满意吗?”
“很、很好。”
众人机械地顺着时洛的目光扭头,之间那位代表咬牙切齿,却不敢再刁难。
在场的都是有相当专业基础的教授,即使水平参差不齐,但是时洛有心讲解,谁听不出来爱尔曼理论的确存在漏洞,m国教授也不能再自欺欺人。
一次刁难,他们已经损失了一个世界级的理论,难道他们还要冒险再来一次?
他们敢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