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希动了动腿:“其实已经没事了,就是还有点痛。”
时洛没说话,是在等系统的扫描检测,得到结果说止痛药可以用。
时洛看向邓希:“我可以帮你止痛。”她顿了顿,“没有成瘾之类副作用的。”
邓希一愣。
时洛蹙眉:“你不信?”
这也正常。
伤筋动骨一百天,如果有可以用的药,医生刚才就拿出来了。
一个没有医学背景的人说有这种东西,正常人信了才奇怪。
时洛正准备现场编一个理由,就见邓希笑着摇摇头:“没有,我信的。”
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她的确相信。
邓希看着时洛,当初站在关门的滑冰场面前,她说自己有办法的时候,邓希就相信她,现在她们果然在赛场相逢。
她说有办法,邓希是信的。
可是……
邓希苦恼皱眉:“那样的话,其他感觉灵敏度也会下降的吧?”
邓希半撑起身体,目光坚毅,“我还是想再试试。”
那一刻,担架上脸色苍白的小姑娘熠熠生辉,似乎与曾经的原主重合。
时洛听懂了,点头:“加油啊。”
越教练忙完谷莲的事,回来听见邓希的话吓了一跳,连忙把好苗子按回去:“躺好躺好,试啥试,来日方长懂不懂?”
时洛已经被赶过来的教练抓了回去。不知道邓希说了什么,但是越教练显然是妥协的那个。
进冰场的入口,前辈主动走过去,拍拍邓希的肩膀,温和鼓励,“放心去享受冰面吧,剩下的交给我。”
两人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时洛被教练塞了一个平板,勒令她多熟悉自己的节目,抓住间隙摸鱼,抬头时发现邓希已经上场,从冰面掠过,带起一阵寒风。
时洛裹紧羽绒外套,下意识侧头,见那位前辈一眼都没有再看,神情认真地做着赛前准备。
无论是冰面上摔跤后不停爬起来的邓希,还是关键时刻,一声不吭扛起压力的花滑前辈……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时洛目光微顿,这大概就是竞技比赛的魅力所在吧。
教练抓到时洛赛前准备摸鱼,没有制止,而是望着冰面笑着感叹道:“很迷人对吧?”
时洛回头,见教练眼底闪烁着意味复杂的光,有追忆有向往,时洛一时摸不清他刚才那句低喃是在对谁说。
邓希还在继续,动作并不完美,但此时结果显然不再重要。